丁立剛他娘也懵圈了。
好像這韓大聰到現在還屌得很,連陳國棟的麵子都不給?
那自己還這麼罵他,他能救自己兒子嗎?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一刻,母愛泛濫的她,變臉的速度比小孩子都還要快速,忽然就擠出一絲笑容,對韓大聰說道:“那個,你還是快救一下我兒子吧,我承諾你救了人後,我就不罵了……”
丁立剛他爸也立馬正色道:“我曉得,立剛他開車猛了點,沒在意撞壞你的車,是不對。等他好了,我一定責令他向你賠禮,並雙倍賠償你的損失。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這一回?終究,他如果死了,你也搭裡去,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前途一片光明。因為他這沒得出息的東西搭裡去,也太虧了不是?”
“你們嘰嘰喳喳這麼多,我可以理解你們在開始求我了?”韓大聰嗤笑一聲,說。
“……”
丁立剛他爸喉結滾了滾,笑容僵硬:“我說了,立剛就是個沒得出息的貨色,像你因為他搭裡去,真的不上算……”
“放你娘的屁!”韓大聰徑直就是一句罵,指著他鼻子說道,“救人是情分,不救人是本分,我不救人,你們用什麼藉口讓我搭裡去?不救人就得償命,那這世上還有誰敢當醫生?”
“你少裝糊塗,是你害的立剛這樣,他如果死了,你天經地義要償命!”丁立剛他娘聲音有些發顫。
“哦,我明白了,你們想誣賴我!你們都沒得證據證明是我害的他,卻要我償命,我太害怕了!”韓大聰展現誇張的驚懼表情。
“你敢耍賴皮!”
“分明就是你!你當時說蟲子會咬他,然後他就被咬了,那蟲子篤定就是你放出來的!”
“神經病,我能指揮算了蟲子?那蟲子還不得成精?”韓大聰攤手,“沒得證據的話就彆再說了。”
“禽獸,簡直太不要臉,我受不了了!”丁立剛他娘差一嘎嘎把自己臉龐捉破。
“我也受不了了,阿兵、王野,都給我上,狠狠的教訓他!”丁立剛他爸也要瘋了。
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先讓保鏢弄他一頓,鬆鬆他的賤骨頭,看他還敢不敢這麼無恥,還敢不敢不救人!
他的保鏢們聽到這話,也都一起掏出棍子,朝韓大聰逼近。
“住手!”陳紅旗急了,連忙擋在韓大聰身前。
實際上他的意思是想擋住韓大聰,以免韓大聰衝過去捉起他表姑就撂。
也就在對方看來,卻像在護著韓大聰。
“紅旗,你什麼意思,不幫你表姑,幫一外人?”
“讓開,我今天不是得和這媽蛋的有個了斷!”
不遠處,畢雲濤兩人看著這一幕鬨劇,臉上湧現出無趣的表情。
“這樣真的好玩嗎?”
“唉,這些人也真是呆,這不明擺著雞蛋碰石頭嗎?”
醫院門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是幾輛警車到了。
同時一塊到的,還有商業犯罪調查科的人員。
張兆強剛把車停在醫院裡的停車場,與他父親提著一個大禮包下車,看到這麼多警員,不由得大眼翻小眼。
“甭看熱鬨了,先去那個女警病房,看那個叫韓大聰的在不在吧。唉,你這呆貨,這回如果他不肯諒解你,我也的確沒得彆的法子了。”張兆強的父親唉聲歎息,愁眉緊鎖。
張兆強一臉委屈,眼淚都差一嘎嘎掉出來了。
“我現在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如果現在哭了,等會在那個人跟前哭不出來怎麼辦?”
張兆強把頭抬起,四十五度朝天,活生生把眼淚又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