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啦!”
冉立群早曉得韓大聰不是普通人,也見過他出手揍人,那下手之重,不使對方殘廢決不算了的陣仗。
可是再怎麼也沒得鬨出人命啊!
眼前呢?卻有人死了!
冉立群隻認為天都好像在這一刹那塌下來,手腳冰涼,不曉得所措。
樊冷冷也是捂住嘴巴,很是驚奇。
也就她好賴是體驗過韓大聰殺人的場景,一回生二回熟,尚能保持沉著。
周紅霞並沒得親眼見過韓大聰殺人,也就承擔能力要高很多,這個時候更是第一個說道:“韓大聰,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報警,報警,必須得報警。你彆過來啊,彆過來!”年輕和尚連滾帶爬地朝後退,一直退到老和尚身邊,才有了一些安全感,然後也與時俱進地把手機掏出來。
好家夥,冉立群用的是千元機,這和尚卻是最新版的愛瘋……
他正顫抖著要撥號,卻被老和尚一手按住,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這下手過了啊!”老和尚並不畏懼韓大聰,神情慈悲地上前說道。
“他要殺我,我哪裡過了?”韓大聰蹙了蹙眉。
“老僧雖老眼昏花,卻也曉得,以施主功夫,想必是有化乾戈為玉帛的手段的。”
“也就是說你這也是想當然了?”韓大聰嗤笑,說道,“感覺你就跟一些人一樣,看到警員擊斃了犯罪分子,然後跳出來說為什麼不開槍打手或者打腳,為什麼要照胸口打。”
“的確是老僧想當然了。這事既與本寺有關,這屍體就由本寺處理,為避免麻煩,施主你們快快下山吧!”老和尚說道。
此言聽得後麵倆和尚都是臉色大變。
“方丈師叔,不可啊!”
“是啊是啊,人是他殺的,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得,還是交給警員處理吧!”
見年輕和尚堅決要報警,周紅霞三人都緊張地拽了拽韓大聰,一副要不我們還是快跑的陣仗。
那中年和尚則牢牢盯著韓大聰,謹防這當事人逃掉。
“我說……”韓大聰環視,隨即不明所以,“你們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我去,都殺人了,難不成還不應該大驚小怪嗎?”幾人都差一嘎嘎摔倒。
那兩個和尚看韓大聰的表情更是不同。
這語氣,為什麼還能這樣沉著?
看他樣子,好像都不是頭一回乾這種事情似的。
這人也太嚇人了吧?
“那個小師傅,你要報警就報唄,看著我為什麼。隻要等警員來了,咱們都真話實說就好了,能有啥事呢?”韓大聰一臉不費勁。
“這殺了人,還不會有事嗎?”冉立群呆乎乎地說道。
韓大聰攤手,說道:“當然不會有事了,你們難不成沒得聽說什麼叫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大家又是一愣。
“呐,當有人砍了我一刀,然後撂了刀跑了,我不斟酌受傷,拿了刀就追上去把他砍死了,這叫防衛過當。可如果有人衝過來砍我的那一刹那,我把他砍死了,這就叫正當防衛。”韓大聰科普道,“我這一個文盲都懂的東西,你們好賴也都讀過書,竟然都不曉得,不認為丟人嗎?”
“這……好像也是哎!”
“也就這裡好像沒得攝像探頭視頻,光是靠我們嘴巴說,警員會信嗎?”
“怕是不會相信吧?”
“要不,還是想辦法,去精神病院弄一個證明,就說你是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
“呃,什麼叫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韓大聰迷茫。
“差不多就是暫時性的精神病,精神病殺人可免責。”周紅霞解釋。
“你才精神病呢!”韓大聰氣不順說道,“你們怎麼可以懷疑警員的公正性?我相信,警員一定會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你們也要相信警員,相信社會正能量……我先打個電話啊!”
他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立馬打給陳紅旗。
“喂,我說你小子,給你演唱會的門票,你昨天咋沒得來啊?不說這個了,你現在在哪兒?也到吳東了?那你快到天河山來一下。”韓大聰說道,“帶幾個跟你們熟的警員,就這半山腰有座和尚廟,對對,沒得啥大事,一點小事而已,我也就……殺了個人,過來洗一下地。”
“尼瑪!”
電話那頭的陳紅旗本來一臉不費勁,一聽這話就差一嘎嘎跪了。
這他娘還叫一點小事?
這邊呢,樊冷冷三人還有那三個和尚,一聽韓大聰叫人帶很熟的警員過來,也都一汗。
既然這廝有很熟的警員,要打電話走關係,那趁早還說那麼多廢話為什麼!
他要相信警員的話,何必打這麼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