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啊,怎麼了,臉色這麼難堪?”當陳紅旗掛掉電話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上前問道。
除此,這房間還坐著一個猴頭猴腦的小男孩,以至一位不怒而威的中年人。
這小男孩就是陳紅旗所說的那個小姨表弟,而這中年人……則是他的爺爺。
早婚早生和晚婚晚育的分彆就這麼提現出來了。
陳國棟的年紀,比這中年人還大一些。
但論血緣輩分,卻要比他矮上那麼一輩。
陳紅旗比這三十多歲男子也小不了幾歲,卻也不得不叫他一聲表叔。
“表叔啊,我有點事就先走了……”陳紅旗訕笑著說道,然後起身。
“哎,這忽然說有事,是什麼要緊的事嗎?要不要我幫忙?”這男子說道。
“哎……”
陳紅旗歎了口氣,湊到男子耳邊說道:“韓大聰,也就是我說的那個人,說他殺人了,叫我去處理一下。”
“什麼?殺人了?”這男子也是一愣,“究竟什麼情況?”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現在在天塹山的一個寺廟裡,我得馬上去幫忙擦屁股……”
“我說紅旗啊,你說的這個韓大聰,也太不靠譜了吧?剛來這邊,就鬨出人命,這,這我哪還敢放心讓小兵拜他為師啊!”
“咳咳,這個拜師什麼的,也就一個眼緣,不拜也是可以的。”陳紅旗搖頭道,“不行了,接著拖下去隻會更麻煩,我現在就過去。”
這男子斟酌了一下,還是把他拉住,說道:“這樣不省心的人,何必費心報下來,我看還是敬而遠之為好,終究鬨出人命的事情隨便參合,說不定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行的,我也已答應我爸,無論韓大聰闖了什麼禍,都必須儘全力幫忙解決。這韓大聰對我們父子都有恩情,不報不行。表叔,表爺,還有小兵,我真的先走了。”
他這連忙走掉後,房間裡爺孫三代對望一眼,中年人皺眉道:“那個韓大聰怎麼了?”
男子先叫保姆裡來把兒子帶一邊去,然後才把陳紅旗說的悄悄話轉述了一遍。
“這樣隨手殺人的不安定分子,篤定不能讓小兵去接觸,這近墨者黑,小兵要跟著他學武,長大要也這樣草菅人命,那不等於是害他嘛!”男子這般說道。
“天塹山的寺廟?那不是福勇大師那裡嗎?難不成這個韓大聰把福勇大師給殺了?”中年人神情一動,也站起來,說道,“龍承,叫人備車,我也要去看看,究竟什麼情況。”
“啊,那怎麼行,這韓大聰既然這麼不安定,您過去,那不是也有危險?”
“混賬,他既是國棟信任的人,又怎會任意對我們不利?”
“哦,這倒也是……”
陳紅旗一邊開車,一邊聯係警方的領導級旁人物,沒得過多長時間,就有幾個屬於自己人的警員和他碰頭,幾輛車一塊駛向天塹山。
沒得多長時間,他們就趕到了那座寺廟。
“警員來了,這裡,這裡!”那年輕和尚連忙帶路,朝後山趕去。
途中,那些旅客都有些納悶地看著這些穿製服的警員,不明白他們忽然到寺廟裡為什麼。
“要不……過去瞧瞧?”
出於看熱鬨的天性,不少人也跟過去。
“哎,小師傅,你把這門關上為什麼?”
“是啊,這出什麼事兒了嗎?”
那年輕和尚把鐵門鎖上,搖頭道:“沒得,沒得啥事……”然後連忙跑向後山。
他越說沒得啥事,這些人就越納悶。直覺告訴他們,這寺廟估摸著出了大事!
既然是熟人,那麼一到現場,這幾個警員也不會立馬把韓大聰按倒,然後掏手銬逮捕。
而是很禮貌地站到韓大聰跟前,叩問事情經過。
韓大聰知無不言,原本來本把過程描述一遍,隨即說道:“我這是正當防衛,應該不會有事吧?就麻煩幾位兄弟,幫忙把這屍體帶走一下了。”
“汗……”
“隻是你們幾位人證的證詞,這事兒還是不好處理啊!如果有攝像探頭攝像的話,倒是鐵證如山,沒得啥好說的。現在最關鍵的還是了解這屍體的身份,再聯係他的家人,然後再斟酌該怎麼調解這個矛盾……”一警員一臉作難地說道。
另外幾個則蹲在屍體跟前,望著他眉心那個小小的傷洞,大眼翻小眼。
“尼瑪,就一根針……就把人給殺了?這究竟怎麼做到的?”
“這究竟什麼人啊,也太嚇人了吧?這一手絕活,近距離之下,跟槍有啥分彆啊!”
他們看韓大聰的眼神也變得無比詭秘,深沉認識到,眼前這廝笑起來天真無邪,對任何人都沒得害處,篤定是一種錯覺。
“隨便你們了,反正你們彆告訴我,要我得去你們局子裡喝茶就成。我這人跟局子犯衝,沒得必要,可不想再去了。”韓大聰搖頭說道。
“這……”幾個警員更加作難,隻得求助性地望向陳紅旗。
陳紅旗乾咳一聲,說道:“至少也得去警局做一個筆錄,走個過場吧?你這跟警局犯什麼衝,我以前咋不曉得?”
韓大聰歎了口氣,說道:“我就怕他們局裡也有一個女警,萬一看對眼,然後又被甩了,那也太倒楣了。人怎麼可以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回呢?”
“……”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