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跟什麼啊!
“有特權的人就是這麼拽,殺了人還得警員求著去警局,而且隻是走個過場。”那年輕和尚這樣想。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幾個警員這樣禮貌地再四“邀請”,韓大聰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跟他們走一趟。
見樊冷冷三人都垮著臉,一副遊玩興致被全打消的樣子,韓大聰不由安慰:“都彆為我害怕了。”
“呸……誰在害怕你啊!”周紅霞撇了撇嘴。
樊冷冷有些想笑,但這鬨出人命的氛圍下,隨便發笑的話,未免顯得有些變態了,還是忍忍好了。
她和周紅霞一樣,的確不怎麼害怕,曉得韓大聰應該不至於為此吃牢飯。
倒是冉立群的神情有些複雜……
“如果我當時不多嘴,也許他們就不會打起來,那個人也可能不會死了。”
屍體也已被和尚找來的一塊布蓋上,警員本來就想這麼裹著抬外去。
可是當他們發現那道鐵門處看熱鬨的人竟是愈來愈多都不肯走時,他們臉上就又展現難色。
這抬一個死人外去,天曉得這些人會怎麼想?
難不成還要出言解釋,這死人是因為比武被一針戳死的?
“反正也沒得什麼血,要不你們誰把他背在背上,就說他暈了,要送去醫院?”韓大聰出了個主意。
“咦,這倒可行。”一個警員蹲下,彆幾個幫忙,把屍體上的布扯下,然後把屍體弄這警員背上。
“哇哇哇,好重,我背不起……”這警員和屍體一塊滾倒在地。
“啊!”冉立群驀然發出一道尖叫。
“怎麼了?”
“他,他,他眼睛又睜開了!”冉立群指著屍體的臉,說道。
剛用布遮蔽屍體的時候,那老和尚還念了一遍超度的經文,隨手把屍體眼睛蓋上。
這個時候他又睜眼,直勾勾地盯著虛空,使得在場幾人都認為瘮得慌。
“韓大聰,你惹出的禍,還是你背吧?”陳紅旗說道。
“我背?開玩笑,他要殺我,死了也是活該,憑啥還得我背啊……好吧,算我今天倒楣。”韓大聰無可奈何,倒是非常不費勁,就把這屍體背在背上。
屍體腦袋垂下,手臂晃晃悠悠,不曉得情況的人就這麼看過去,倒是看不出他也已死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不曉得啊……”
“啥看頭也沒得,我們還是走吧。”
“咦,他們出來了!”
“嘿,警員同誌,這出什麼事了啊?那個人怎麼了?”
看熱鬨的人們一看韓大聰等人出來,就有幾個人發問。
“沒得事沒得事,一個人暈倒了,我們現在送他去醫院。”一警員很為心虛地說。
“暈倒?這暈倒啥時候也歸警員管了,這個時候難不成不應該叫救護車嗎?”有人奇怪地說道。
當年輕和尚把鐵門打開,這些人倒也識相地退讓,任韓大聰他們過去。
“你們有沒得發現,這三個女孩子長得好好看……”
樊冷冷一聽這聲音,就不能自已地把頭低下去。
開玩笑,這如果被認出來,然後又被他們發現韓大聰背的是個死人,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即使事後警方澄清,說死者與自己無關,那這“醜聞”也篤定是坐定了。
還當個屁的明星啊!
幾個警員實際上也很緊張。
為什麼呢?本來他們如果徑直把屍體抬外去,那麼這些看熱鬨的人也最多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韓大聰這個“凶手”的身上。
現在如果被他們看出是死人……那自己幾個不也會被誤解成包庇掩飾嗎?
明明死了,為什麼扯謊說隻是暈了要去醫院?
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等一等,我是醫生,要不讓我先看看,究竟是因為什麼昏迷吧?”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大家一看,就見一個中年人舉手,很熱心地走過來。
“尼瑪,要你管啥閒事啊……”
幾個警員,還有樊冷冷等人,都差一嘎嘎跌了一跟頭。
因為心虛,他們冷汗猛地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