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的“無恥”想法,不但使穎聰沒得話說,也讓孟卓爽十分失望。
為此連朋友的關係都絕交取消掉,然後又被韓大聰的醫技熏染,不明所以拜了師父。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曉得韓大聰要去冒險和福勇大師戰鬥,孟卓爽即使害怕,也應當隻是徒弟對師父的害怕。
可在送韓大聰去車站,望著他上火車的身影,孟卓爽卻能感覺……
自己對韓大聰,仍舊是出於朋友的害怕。
確切的說,依舊是出於朋友與戀人之間的那種關係所蘊藏的害怕。
難不成人的一顆心,真的不能由著自我掌控嗎?
難不成在曉得韓大聰這樣貪婪的想要一塊追到手,這樣的褻瀆感情上的忠貞不二之後,也還是遏製不了對他的好感嗎?
自己明明是一夫一妻製的忠實擁護者啊!
一直到列車開外去很長時間,孟卓爽才展現了堅定之色。
“無論如何,即使沒得辦法中斷對韓大聰的那一絲好感,也篤定不能肯他所說的荒誕關係。我和他的關係,隻是師徒,連朋友都不會是。一切……到此為止!”
誰說歡喜一個人就一定會在一塊?
很多都隻是默默祝福對方和另外的人喜結連理。
“如雪,你也一定要平安啊!”孟卓爽做出了祈禱的手勢。
本來根據韓大聰的安排,韓如雪應該是留在彎湖這邊,接著同孟卓爽做伴。
也就根據韓如雪自己的意思,即使韓大聰不去找福勇大師報仇,自己也都會跟著他。
找福勇大師報仇這種危險的事,就更要去了。
著實沒得辦法忍受,讓韓大聰一個人去冒險。
為此,韓大聰還和韓如雪吵了一架。
最終韓大聰還是被韓如雪說服了。
因為韓如雪明確告訴他,這一回要敢撇下她,她就會永遠失蹤。
天大地大,韓大聰篤定不可能再找到她。
韓大聰怎麼舍得失去她的消息?
隻得答應了。
他們並沒得徑直從彎湖趕往芒果市。
而是去漢東,與季曉茗會合。
季曉茗早告訴過韓大聰,去找福勇大師報仇,必須讓她一塊兒去。
和福勇大師之間的仇恨,可不是韓大聰一個人的,季曉茗並不是要幫韓大聰的忙,而是她與這老和尚本身也有仇。
韓大聰尊重了她的意願。
又不是頭一回同生共死過,那就再一回同生共死吧!
“你就是永元子?”
當穎聰看到身穿道袍的季曉茗的第一眼時,一股毫不掩飾的抵觸之意,就這麼從穎聰身上放出出來。
季曉茗並沒得專門留意穎聰臉上的黑印,淡淡一笑,說道:“你還是叫我季曉茗吧。”
韓大聰沾沾自喜地說道:“是的是的,永元子這個稱號,一般都是我的專屬。”
“你滾犢子。”季曉茗說道:“一般都是道門中人才叫我的道號,至於你能叫,也純粹是因為你曾拜過我做師父,加上天機門與道門之間有著不小的淵源。”
“這樣說來,巫門與道門在古時候也同樣有著一定的淵源。”穎聰說道,“我叫你的道號,也沒得什麼不對才是。”
季曉茗一笑,說道:“若是道友,也無不可。然而你對我有敵意,又何必稱我道號?”
和季曉茗一塊兒過來的董愛琳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
隻是一個稱呼,用得著這麼認真的辯論嗎?
“我對你有敵意,也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不配做韓大聰的朋友。”穎聰說道。
季曉茗神情不變:“我配不配做他的朋友,又與你何乾?”
“我是他名義上的夫君。”
“是妻子。”韓大聰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