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息,正是他必勝想要追求卻永遠都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如同一個夢想,就在前方。
虛衝子定了定神,揮揮手讓永武子的徒弟退下,隨即對韓大聰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韓大聰,你既殺我道門門下永武子,今天我就要殺你。”
韓大聰即使沒得把握搞得定對方,但也不會露怯,反而很張狂地勾了勾手指頭,說道:“正好,我剛差一嘎嘎就殺了福勇那個老賊,結果卻又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正心裡窩火,你要找死,那就過來吧!”
“……”虛衝子有些驚疑地盯著韓大聰的眼睛。
這臭小子,這樣不可一世的姿態,難不成自己真老眼昏花,全看走眼了?
對方並不像自己所感覺的那麼弱,而是也已達到自己看不出深淺的極高境界了?
要不要上,這是一個問題啊!
“咳,你剛說調虎離山?什麼意思?”虛衝子乾咳一聲,問了句。
韓大聰說道:“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都聽不明白嗎?當然是福勇老賊把我們引到這邊,他自己卻從另一條路跑回靈穴那邊去了。此賊賊心不死,即使受傷也要破壞靈穴封印,著實是太可惡了!”
虛衝子臉色微變,比起殺韓大聰報仇,阻止福勇打開靈穴封印才是更要緊的事情。
因此按道理來講,自己應該馬上拋下成見,立馬朝靈穴所在之地趕去才對。
也就虛衝子始終不情願,認為自己不可能看錯。
韓大聰根本沒得想象中那麼強。
“也罷,我且試驗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虛衝子冒出此念,有意說道:“以為我不曉得你是在有意混淆視聽,想讓我暫且放你一馬,好讓你趁機逃跑嗎?韓大聰,先接我幾招罷!”
終究是前輩,他也難為情第一時間就拔劍,哪怕在認為韓大聰不弱於福勇大師的情況下。
先過幾招,著實應付不了再用兵器好了。
虛衝子身形一躥,腳下隻在地麵如芭蕾舞蹈員一般朝地上點了三點,人就到了韓大聰身前。
他氣勢滔滔,很是驚奇人心。
也就比起可以運用氣場來增幅自身氣勢的福勇大師,單論“賣相”,倒是不如福勇大師了。
韓大聰如果僅憑本身功夫,篤定不是虛衝子對手。
也就加上對氣場的運用,倒是不至於好無翻身之力,馬上就輸。
他身上氣場波動一變,輕而易舉就掙開了虛衝子的氣機盯牢,且給虛衝子帶來一種人就在跟前,可以看得見,卻在感覺上,好像徹底消失一般的“錯覺”。
這種歪曲的感覺,讓人全身心彆扭。
他的一拳,打中韓大聰,卻如同打中了一道虛影,徑直從韓大聰身上穿通過去。
“這是什麼功夫?!”
虛衝子臉色劇變,想都不想,立馬轉攻為守。
在覺察韓大聰要攻擊自己太陽穴的意圖後,虛衝子立馬抬手,趁早擋住。
“不好,這廝原來也會掌控氣場!我被虛假的東西給騙了!”
虛衝子突兀回過神來,然後就被韓大聰攻擊另一個角度,連忙變招的時候,被韓大聰轟得倒飛外去,差一嘎嘎掉下了懸崖。
幸好他在關鍵時刻回過神,趁早做出了部分應對,被韓大聰全力轟中,也就是有些氣血翻滾,竟是沒得受到真正的傷害,人也猛地站定在懸崖邊緣,妥妥的,表情也都異常沉穩。
他之前打中韓大聰,卻穿通過去,好像打中一道虛影。
實際上並不是韓大聰的身體化作了虛影。
而是一種用氣場乾擾對方腦子眼睛,達到欺騙效果的目的。
這叫虛衝子十分作氣,自己竟然被假的東西騙到,著實是太沒得麵子了。
這個時候也已曉得韓大聰原來會掌控氣場乾擾人的意識,那麼隻要趁早做出防備,使意誌保持篤定的堅定,就一定可以免疫韓大聰的鬼花樣。
他冷哼一聲,正要重新衝殺過去,剛邁出的腳步卻是頓住了。
因為就在他剛才被韓大聰逼入下風的那一刻,穎聰與武古剌的蠱蟲也已爬上那幾個年輕道門弟子的身上。
這些拖油瓶,被帶到這裡,看似幫倒忙,需要虛衝子保駕護航,沒得辦法分頭行動。
事實上,正常交戰,以虛衝子為龍首,配合著攻擊敵手,往往也能發揮出叫人不得不忌憚的威力。
隻是比群戰,最不怕的就是穎聰與武古剌。
蠱蟲大軍,正好就是克製這一種狀況的。
就聽武古剌一臉傲然地說道:“不想讓他們死,就馬上住手!否則他們都會被吃成光骷髏。”
“你敢!”
虛衝子色厲內荏地怒喝,巴不得把穎聰與武古剌撕成粉碎。
“你可以試試看。”穎聰說話了。
“永元子,你當真要做得這麼絕,連晚輩都不放過了?”金元子也被一隻蠱王眨眼的時候降服,也已開始感覺劇疼的他冷汗涔涔,恨之入骨地說道。
季曉茗無可奈何地說道:“很抱歉師兄,我和她正好有仇,即使我想勸她,她也不會聽我的。”
“這他娘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