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的確不曉得福勇大師一個人去了哪裡。
但韓大聰卻可以猜得出。
這老賊,多數就是捉著武定有意留下痕跡,讓韓大聰這幫人持續追擊。
然後就撇下武定,一個人前往靈穴,繞過韓大聰他們。
他曉得韓大聰等人會沿著他布置好的路線,那麼繞過韓大聰他們也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
同時也掙開了武定這個負擔,把武定的利用價值用到了最大。
天下之大,靈穴位於哪座山,福勇大師趁早也是不曉得的。
想要調查的話,同某位大領導合作,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正好這位大領導又這樣熱衷於風水一途,企圖靠這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的能量是這樣之大,一發話,下麵就有不曉得多少人幫忙搜羅資料。
他卻不曉得,一切也就是在成全福勇大師罷了。
說他呆?他怎麼可能呆!
呆的人能坐到他這個位置嗎?
隻能說當局者迷吧。
韓大聰也隻是一個人罷了,沒得多餘的能力去管這些。
他隻要有仇報仇,去應付福勇大師就夠了。
既曉得福勇大師多數返回靈穴之地,韓大聰這一行人當然也是原路返回,企圖追上對方的腳步。
至於武定,韓大聰也不想理他,撂在原地不考慮了。
死裡逃生的武定差一嘎嘎虛脫,後怕與慶幸交織在一塊。
韓大聰又不曉得能掐會算,未卜先知這麼牛比的技能也是不可能把控。
這個時候他哪裡曉得虛衝子帶著金元子等人正根據他們留下的痕跡朝這邊趕來。
他們既然要折返回去,那麼本能就是根據原路返回。
這樣一來,他們的時局就不怎麼好。
尚在半途,就這麼和虛衝子他們碰上了!
“虛衝子師叔!金元子師兄,還有……”季曉茗第一個叫出他們的名字。
韓大聰定睛一看,也對金元子有著不淺的印象。
其他人,他也曉得以前見過。
特彆是那個虛衝子,雖看上去行將就木,是個糟老頭子,但韓大聰卻能從他身上感應到強沛的氣血力量……
又是一個和福勇同檔次的超級高手。
韓大聰一臉肅容,也已做好了嚴陣以待的陣仗。
“永元子,你還認得我這個師叔?”虛衝子不溫不火地說了句。
永武子的那個徒弟按捺不住,站出來就是一聲冷笑,大聲說道:“我呸,永元子,還有韓大聰,你們這對狗男女殺我師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認識吧!”
“聽到你這麼罵我們,我還真有點後悔,當初怎麼沒得把你這張爛嘴巴給滅口呢?”韓大聰對他說道。
“你……”
這人心裡一寒,又怒又怕,禁不住對虛衝子說道:“師祖,你看他!”
“哼,跟我一般年紀,卻是這般沒得骨氣。難不成道門年輕一代也已落沒得到這種地步了嗎?”韓大聰說道,“你們就不想證明你們的能力,來和我正麵單打?”
“……你想得美哦!”
“真當我們都是呆子嗎?”
彆說這些年輕一代,即使是金元子這樣的,臉色都是一汗。
他們趁早就估算過,韓大聰的個人功夫,即使不如福勇大師,那也不遑多讓了。
否則也不會把福勇大師逼成喪家之犬。
這等人物,怎麼可能因為年輕就輕視他?
生命隻有一條,可不能亂開玩笑。
虛衝子一直都在認真詳察韓大聰,神情很為驚疑。
“怎麼看上去感覺不像很牛皮的樣子啊……”
他又看向季曉茗,總認為季曉茗身上若有若無地圍繞著一種很特彆的氣息。
似乎讓自己無端地感覺親昵而又敬畏,恍惚的時候,好像有種回到年輕時麵對師門長輩時的感覺。
這是什麼情況呢?
永武子麵見季曉茗時,他的功夫雖高於季曉茗,箝製季曉茗沒得辦法反抗,但終究還差了些境界,感覺不到季曉茗體內道家金丹的氣息。
虛衝子卻是隱隱“嗅”到了這股無形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