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鄒興合差一嘎嘎被韓大聰這句話給氣死,手指著韓大聰鼻子,一時難以喘息。
薑瑜郎麵如土色,連忙上前拍打他的後背,關心地說道:“外公,你沒得事吧?”隨即又對韓大聰怒目而視:“你這個人還有沒得一點素質,這種混帳話也說的出口,華夏公民最基本的尊老愛幼都不曉得嗎?”
“尊老愛幼這種事我一向不排擠去做,但倚老賣老乾卿底事還先罵人的死老頭,篤定不在這個範圍以內。”韓大聰淡淡地說道:“大約你們還以為我是用彆的方式賭贏的韓好胖,所以不服氣是吧?今天我可以把話撂這裡,醫技賭鬥,願賭服輸,我韓大聰一個不落地全接下了。”
“……韓好胖是人名嗎?這誰啊?名字也太搞笑了吧?”有人反應稍有些遲鈍。
另一人立馬推了他一下,說道:“剛他叫斐大師‘好胖’,韓好胖應該就是說斐大師!”
“呃,這麼說來,這人純粹是在醫技方麵戰勝的斐大師嘍?”
“這怎麼可能?”
“斐大……斐先生,他說的是真的嗎?”有人盯著韓好胖,問道。
還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他都也已改口,不願再叫韓好胖大師了。
韓好胖連爸爸都乾脆叫了,還會遮掩自己輸掉的事實嗎?
他的性格也的確夠可以,換個人說不定早賴賬了,他卻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認真點頭,說道:“我的確輸給了他。”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也就我輸的不服,各位如果肯幫我賭一局,以撤銷我與他賭約為賭約,戰勝他的話,我必感激不儘!”
對於他這種說法,韓大聰眼珠子咕嚕一轉,並沒得惱怒地嗬叱,反而展現笑容,一副樂於這樣的表情。
“這……”
在場幾人都麵露猶豫之色。
想要獲得賭局上的篤定勝利,該用什麼辦法?
很簡單,那就是不賭。
隻要他們不賭,韓大聰再不要臉,也都不能說他比他們更厲害。
他們實際上又哪裡看得慣這麼一個年輕小子在這裡上串下跳太張狂?
能狠狠打擊一通,當然肯去做。
但是!
韓大聰把斐大師都給戰勝了,他們本來自問不如斐大師,這衝上去不是送菜嗎?
不賭,晚節保住。賭了,隻要輸掉,可就晚節不保嘍。
鄒興合卻是從韓好胖“輸的不服”這四個字中間聽出了不同的意思。
“斐大師為什麼不服呢?如果是公平比鬥,篤定沒得不服的。那麼篤定是這小八羔子中途使了什麼計謀投機取巧了!若論真能耐,他怎麼可能是斐大師的對手呢?”
醫技,理論當然要緊,然診治經驗,才是衡量強弱的關鍵。
韓大聰看上去二十來歲,即使打小就苦讀醫書,十來歲就參與到臨床治療,滿打滿算也才十年經驗。
怎麼比得過四十歲的斐論得?又怎麼比得過浸淫醫道一輩子的自己?
“好,老頭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跟你賭了!”鄒興合紅著臉,大聲說。
“外公,這不大好吧?”薑瑜郎麵露一絲擔憂之色。
“怎麼,你小子對我沒得信心?”鄒興合翻了他一眼。
“我當然對您有信心,隻是……就怕他使什麼陰謀詭計啊!”薑瑜郎忙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外公輸了,成那臭小子的便宜孫子,那他薑瑜郎又算韓大聰的什麼人?
到時整個薑家和鄒家,都把淪為業界圈子裡的笑柄。
何必跟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韓大聰較真兒呢?
根據薑瑜郎的意思,還不如把韓大聰這張臉記下,回頭請幾個講義氣口風緊的哥們兒,敲他狗狗日的一悶棍,廢了丫挺的。
“大家明眼人都盯著,我就不信他還能再搞出什麼花樣!”鄒興合絕對道,“我意已決,就這麼賭了!韓大聰是吧?你如果輸了,必須向斐大師賠禮,從此再不可妄言,說他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