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計劃沒得變化快。
本來韓大聰隻是以為,田杏重回舊地,應該會再現當初的噩夢,在噩夢中沉淪,“死去”。
那麼自己要做的,就是提醒田杏,她不會死。
看可不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根治田杏這種疾病。
這實際上並不是沒得依據。
比如一個人,睡覺睡到一半,忽然抖一下,驚醒了幾秒鐘,才又接著睡著。
這實際上就是他的身體,在判斷他有沒得死掉。
當田杏的身體,判斷她也已“死”了過後,那麼她偶偶出現心臟驟停,不及時急救,就會死亡的情況下,也就變得很正常了。
哪曉得,這一回田杏做的夢,跟她講述的那一回噩夢,完全不搭邊嘛!
在入睡之前,韓大聰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夢中受到這樣慘烈的屈辱……
竟會淪為她的……性一奴?
不,不可接受!
士可殺不可辱,韓大聰可是一向都很有原則的。
“雖然在這個夢裡,你是無所不能的神。但夢終究是夢,一切都是假的。從某種程度講,我現在碰到的情況,和當初北邙山下麵墜入的幻覺,沒得多少分彆。而且在這邊,我都感覺不到疼,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感覺不到疼嗎?那我就賜予你疼痛的感覺好了。”田杏不在意地笑笑,上前掐住韓大聰的脖子。
立馬,仿佛田杏的一部分能力出現在韓大聰身上,使他感覺這個夢境變得更加真實。
也因為這種真實,他如鬼魂一般縹緲半透明的身軀也都變得“凝實”……
這一切,都是相由心生的幻覺。
“呃……我還真感覺疼痛了。”韓大聰微微皺眉,被普通人沒得辦法忍受的劇疼侵襲。
但他卻沒得慌張,因為他曉得,這一切的實際上,實際上在於田杏給予自己的大腦一種“暗示”,讓自己產生很疼的感覺。
都是幻覺。
明曉得這是幻覺,卻不能脫離,返回真實的現實。
韓大聰曉得,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在完全相信自己不會死的心理條件下“自殺”,應該能夠掙開出來。
但是,他也已被田杏通過幻覺影響,產生了自己沒得辦法自殺的想法。
明曉得自己沒得辦法自殺隻是一種幻覺,卻真的沒得辦法自殺。
聽起來似乎很矛盾,但在這樣的夢境裡,本來一切都是矛盾的。
韓大聰之前還需要小心謹慎讓自己情緒不至於非常波動,以免從這清明夢中蘇醒。
現在再怎麼情緒波動,也都醒不了。
感受到疼痛在加劇,韓大聰很是無可奈何,說道:“我說,我即使反抗不了,過個十來個小時,你還是會自動醒過來。到時我就能回到現實。你就不怕我那個時候也這樣整你嗎?”
“哼,你要整的我,又不是這個我,我會害怕嗎?”
“但我可以殺了另外一個你,那樣她永遠不能睡覺,你也永遠不能做夢。”韓大聰很認真地說,“我想你卻做不到在這夢境裡殺掉我吧?”
“……”田杏一陣沉默。
韓大聰的腦子轉得還真夠快,在十分疼痛的情況下,還能猛地捉住問題的關鍵。
沒錯,在這夢裡麵,韓大聰也已變成了弱雞,反抗不了田杏。
但是夢總有做完的時候。
在夢裡自己無所不能,在夢外,卻根本都不存在。
過了幾秒鐘,田杏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另一個我對這一切都完全不曉得情況,你也要殺她?”
韓大聰衛生球一翻,說道:“我可不是什麼迂腐的人,你又沒得永元子她們那麼好看,殺你,根本沒得什麼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