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些波折,孟蔣淼後背的紋身被徹底去除,傷口也徹底複原,一絲一毫的疤痕都沒得留。
得償所願的她,本來應該高興的。
但卻眼睛紅紅的,雖然沒得哭出眼淚,但明顯睫毛什麼的都潮了。
她本來的原則,隻是讓韓大聰看到自己的裸一背,以現代社會的開放程度,隻是後背被看到的話,根本沒得什麼問題。
大把的明星穿著露背的禮服走紅地毯,被記者拍下各個角度的照片,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觀看呢。
可是呢,可是呢,可是呢!
為什麼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為什麼現實的發展,是自己屢次被韓大聰看到?
也已看到兩回了,特娘的還捂著有意義嗎?
孟蔣淼都有股破罐子全摔,乾脆不再遮遮掩掩的衝動了。
就當是被小狗狗看到好了。
“不,不行,我篤定不能這麼做!即使被看過一千回一萬回,該捂的還是得捂……啊呸,什麼一千回一萬回?隻有這兩回,不會再有下一回!”
孟蔣淼穿上衣服,實際上也在想,雖然紋身的位置在小衣遮擋的地方,所以要把小衣解開才行。
但是!
也不用叫罩杯給扯下來呀!
早曉得就應該讓它掛在身上,那樣即使手放開了,也應該還能粘著。
哎呀,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啊!
孟蔣淼捶足頓胸,很是後悔。
目光一乜,見冉立群眉宇的時候似帶揶揄,好像在看自己笑話啊!
孟蔣淼嘴巴一噘,越想越不高興,忽然腦子靈光一閃,拉著冉立群說道:“阿群,我記得你上回不是說,你身上有個地方有個疤嗎。這現成的韓醫生在這兒呢,不讓他祛疤多可惜呀!來,我幫你脫衣服吧!”
“哎?”冉立群一呆,在孟蔣淼把她衣服都撩起來一半了才反應過來,連忙佝僂著身子,按住孟蔣淼作怪的手:“不,不用了,那個疤很小,無傷大雅,就不祛了。”
“那怎麼行,這不祛掉的話,可是要在身上跟隨一輩子的。你想想一輩子洗澡換衣服都得麵對它,不認為很恐怖嗎?彆害羞嘛!”
冉立群望著孟蔣淼這樣熱心腸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
這丫口口聲聲說好姐妹,可真的是好姐妹嗎?
分明就是不肯一個人吃虧,所以要拖自己下水!
眼看著衣服要被脫掉,冉立群十分無可奈何地說道:“衣服真的不能脫,因為那個疤不在上半身,而是下半身。”
“啊?”孟蔣淼一怔,下半身?這可如何是好?
還接著脫嗎?
那也太便宜韓大聰了吧?孟蔣淼用嚴防死守的目光盯向韓大聰。
韓大聰給射月治了一回,又給孟蔣淼治了一回,本來就很累了。
見兩個女孩子撕扯衣服,他一時都累得不想說話……
都還沒得表態自己要不要幫冉立群祛疤呢,她們怎麼就脫上了?
太自作主張了吧?
唉,好累,再休息一下,等孟蔣淼把冉立群衣服脫了之後,再跟她們說清楚吧。
也就孟蔣淼這什麼眼神?
哦,不相信自己是嗎?
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和醫德?
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也就罷了,連醫德都不相信,這置天下所有醫生於何地?
這地圖炮開得太大了!
韓大聰認為自己務必得站出來捍衛醫生的尊嚴,所以他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們這輩子,難不成從來沒得打過針嗎?”
“打針?什麼打針?”
“屁股打針!”
“……這當然有了。”孟蔣淼正要說小時候,就又被韓大聰打斷了話。
韓大聰說道:“有!是嗎?那在打針的時候脫不脫褲子?脫,對吧!在彆的醫生跟前就能脫褲子,在我跟前,就脫不得?這是什麼道理?簡直沒得天理!你們怎麼可以懷疑我呢?你們懷疑的不是我,而是醫生這門職業啊!這樂子,大了!”
“你少來,現在的醫院,打針輸液的地方,基本都是女護士。至少我打小到大,每一回打針都沒得碰到有男護士,更甭說男醫生了。”孟蔣淼說道。
“……哼,那,那,那你們就沒得看過婦科嗎?”韓大聰硬清場子,“遇到男的婦科醫生,難不成也不肯脫褲子?不曉得在醫生眼裡,所有人都隻是各種器官的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