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局,是一種捉摸不定的東西。
時局好,隻要牌技不是很爛,那就會贏到手軟。
然而這少年今天的時局,卻是很差。
連著輸了好幾把。
這下他坐不住了。
他可是靠打牌賺錢吃飯呢。
這反而虧錢的話,還搞個屁呀!
他有些心虛地又看了韓大聰一眼,心裡一橫,決定要冒險了。
“我隻要動作再快一點,他應該發現不了。”
他冒出這個想法,然後捉住一個上好的機會,嗖的一下,出千換牌。
下一秒,他立馬重新盯向韓大聰,見韓大聰神情沒得任何變化,就稍稍噓了口氣。
他麵無表情地又觀察了一通周圍的其他人,也同樣沒得誰發現他的小動作。
“嗬……”
少年麵閃一絲自信之色。
這一局,沒得沾沾自喜外,他贏了。
這出千換牌,可不僅僅隻是換牌那麼簡單。
得叫一塊打牌的人看不出來才行。
隻要換牌,就會留下破綻,這破綻應該怎麼叫人忽視,其中可是與很大學問的。
這少年年紀不大,但卻自有一套心得經驗,篤定不是什麼新手。
韓大聰觀察他身上那一絲痞氣,就曉得這廝應該在社會上混跡不少年了,不是那些溫室裡的花朵,在父母家長的安排下按部就班上學讀書。
接下來好幾回,這少年又出了千,贏得麵無表情,偶爾也會輸個一點兒。
中間,他見韓大聰“完全沒得發現”,不過不再怎麼在意。
正贏得高興,一塊打牌的一人卻是心情不好,把牌一撂。
“不打了,今天時局太差了。”
這人罵罵咧咧的起身走人。
另一個倒是不怎麼情願,還想接著,就對周圍的人說道:“還有誰要來的,打牌了打牌了。”
射月把他身上皺巴巴的錢取了一張出來買單,走到韓大聰旁邊。
立馬,這邊的人全都看向他的臉。
“我的乖乖,這臉,是男人嗎?”
“這如果換一身女裝,是爺們兒我也敢上啊……”
少年也許因為年紀還小,隻是呆了一下後就複原了平靜,目光反而落在射月尚未收起的那一把鈔票上麵。
美元,這麼多!
“他們是一塊的。”少年觀察著韓大聰,忽然就道:“那個外國人,要玩牌嗎?”
韓大聰正要考考射月,問他有沒得看出什麼名堂,聽到這話就是一笑。
“小家夥,看到我們有錢,所以就想坑我嗎?”韓大聰看了下時間,距離個把小時還有一刻兒,“那就玩玩兒好了。”
他點頭道:“你們玩的什麼,講一下規則吧。”
呼……
在他的專門影響下,氣場發生了一種奇特的變化,使這裡聽到他聲音的人,不但能懂其中的意思,而且微微恍惚的時候,都本能忽略了為什麼自己能聽懂。
對此,射月展現一絲訝異之色。
這韓大聰,無時無刻不再進步啊,對氣場的運用和把控,更加厲害了。
“我們玩的這個規則很簡單……”少年口才不錯,清晰明了的陳述一遍。
韓大聰略一思考,就表示明白。
那麼,就開始玩兒好了。
韓大聰從射月手裡,搶了一半錢過去,擺在自己的跟前。
少年微微一笑,學著電影賭神他們洗牌的樣子洗牌,所產生的畫麵感,還真差不了多少。
嘩啦啦,嘩啦啦,幾十張紙牌不停交錯,看得一些人都禁不住拍手叫好。
刷刷刷!
幾秒鐘,牌就發完。
韓大聰問道:“你是不是有以這個為職業的師父,比如賭神什麼的?”
“我如果有賭神做師父,還會在這兒坐著,你看我衣服,像那麼有錢的人嗎?”
“那就是自學的嘍?”
“當然,隻是洗牌而已,很簡單啊,看完電視,練個幾周就行了。”
“天才啊!”
“那可不。”
任意的閒聊中,韓大聰第一局取算了開門紅,贏了。
他雖然沒得混過騙子的圈子,但也曉得,一般引人入坑,最開始就是給人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