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遷和西門婭,終於直觀地明白了射月那一身傷是怎麼來的了。
龍嶽杉與射月的慘烈廝殺,震人心魄,使他們驚駭又心驚。
拿槍的人被龍嶽杉殺死,槍又到了另外一人手中。
這人想要抬槍瞄準龍嶽杉,可一看過去,就發現龍嶽杉也朝這邊淡漠地看過來。
“我的媽呀!”這人有槍都撂了,然後回頭就跑。
其他人也不斟酌他們少主顧二真的屍體,一齊朝外逃。
他們一湧而出,到了外麵。
然而射月和龍嶽杉,也都在互毆的時候,跟著到了外麵。
他們倒不是有意的,純屬湊巧。
他們走到哪裡,哪裡就代表著死亡。
於是乎,跑前麵的人不用回頭,都能聽到後麵骨頭碾碎、血肉撕裂的聲音。
龍嶽杉一拳打向射月,射月讓開,拳頭就打死了另一個人。
射月一捉襲向龍嶽杉,龍嶽杉捉著一個人朝前一塞,射月的手掌就洞穿了這個人的胸口。
“太駭人了!”
“魔鬼,這是兩個魔鬼!”
“哇哇哇……”
沒得死的人嘰哩哇啦,巴不得再生兩條腿,好使速度再快一點。
“快走!”西門遷嘶吼。
“可是……”
“沒得什麼可是!”西門遷的聲音都在發抖,捉著西門婭,在射月兩人跑到外麵大街上的時候,跟著衝到門外,然後橫移,想要走這個是非之地。
嗙!
龍嶽杉重新被射月打得朝後一仰,口鼻之間的鮮血衝天噴出。
他一個避讓,躲開射月的手爪,視線餘光一乜,掃過西門遷父女倆。
“就是他們救了這個家夥,壞我的好事嗎?如果沒得他們幫忙,我怎麼可能落入下風?”
龍嶽杉徑直恨上了這對父女。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高手之間的過招,往往一點落差,都能成為勝敗的關鍵。
龍嶽杉重新一個閃身,隨即奸笑,身形一晃,就到了西門遷身前。
“啊!”西門遷差一嘎嘎摔倒,本能一拳,打向龍嶽杉的臉。
然而他的速度太慢了。
龍嶽杉猛地掐住他脖子打橫,擋住追過來的射月,然後徑直朝著射月方向衝。
射月一把拉開西門婭,皺眉的時候,後退閃開。
“你果然是在乎他們的生死。”龍嶽杉一臉沾沾自喜地說道。
射月神情不變,說道:“你要認為用他要挾我自殺就能沾沾自喜的話,就太天真了。”
“嗬嗬,這倒也是。”龍嶽杉說道,“不過能讓你的心靈受到一嘎嘎影響,也是絕對的。”
西門婭根本沒得心情聽他們對話,所有注意力都幾種在她爸那一臉醬紫的膚色。
回想顧二真的死狀,西門婭多麼害怕西門遷也會落同樣的下場!
驚駭使她全身如同篩糠,抖個不停,哭著就道:“東方白,快救救我爸,救救他!”
“原來你叫東方白,好騷的名字。”龍嶽杉說道,“這個名字,我記住了。回頭會立一塊碑給你。”
“等等!”
就在龍嶽杉要殺死西門遷的時候,射月舉手。
“喲,怎麼,你肯用自殺來換取他活下去?”龍嶽杉很料想不到地說道。
“自殺是不可能的。”射月說道,“放過他們,我肯自斷一臂。”
“這樣嗎?”
“你連應付我一隻手的信心都沒得嗎?”
“雖然這是激將,但我還是決定吃了。”
“很好,我相信你不會毀諾。”
射月毫無表情,用手捏住自己另一隻手的肩膀,一個用勁。
哢嚓!
他的肩膀,歪曲變形,裡麵的骨頭,受到了粉碎性的傷害。
這種情況,即使他再不怕疼,這隻手也抬不起來了。
“你倒是重情重義。”龍嶽杉嗤笑,倒也大方,把西門遷撂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