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更,晚上還有二更。
本來以為放假了會空一些,但是過年事情就好多》《到周六的二更不會少的,時間盡量穩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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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了上去,沒有看何姨娘,對着大老爺行了禮:“老爺,這是出了什麼事?”
大老爺緊抿着唇,一腳踏進了正房,對段氏道:“我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我沒事,換身衣服就行。”
段氏白着臉點了點頭,叫了丫鬟過來給大老爺更衣,又叫幾個小姐各自回房去,自己去了何姨娘屋裡。
臻環看着被粗使婆子抱回去的何姨娘,又看了一眼段氏,皺着眉頭回去了。
臻璇也不好多待,跟臻琳說了一聲,也回了房。
何姨娘出事的事情已經傳了回來,杏綾打帘子的時候只恭敬地問了一聲安,卻是什麼都不敢問。
桃綾幫臻璇除了披風,進西間坐了,挽琴送上了茶。
陳媽媽在中屋隔着帘子問道:“小姐,奴婢去瞧瞧?”
臻璇想了想,回道:“麻煩媽媽了,若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媽媽幫一把。”
陳媽媽應了,急急去了。
臻璇小口抿了熱茶,直到渾身都熱起來,才算鎮靜了一些。取了書看一會,等着陳媽媽的消息。
這件事未免有些奇怪了,何姨娘一個內宅女眷,出門採辦東西,怎麼就好端端的受了這麼重的傷流了那麽多的血,若說有人故意傷她,又說不過去。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何姨娘是受了無妄之災。
到了用晚飯的時候,段氏讓廚房給各個小姐屋裡都送了兩個冷盤四個熱菜並一碗湯,家裡出了事,隨便吃一些也就過去了。
臻璇吃到一半的時候,陳媽媽回來了,便讓挽琴添了一雙碗筷:“媽媽還餓着吧?一塊用一些。”
陳媽媽推了幾句,挽琴的碗筷都拿來了,便厚着臉坐下,陪着用了一些。
吃完了飯,陳媽媽漱了口。說起了打聽來的事。
和之前猜的一樣。是無妄之災。
何姨娘去東大街的點心鋪子下了定銀。約了去取的時間,本想直接回府的,可又嘴饞東大街上陳記的蜜餞,想着也順路。便叫馬車去一趟。
何姨娘吃蜜餞講究,怕店家隨手稱的不好,要親自去盯着看。隨車的婆子放好了腳蹬,正扶着下車呢,後頭突然就衝上來一輛馬車,與裴家的車撞上了。
雖然後面那輛馬車的把式已經在減速了,撞得也不算厲害,但何姨娘還是踉蹌了幾步,若不是婆子扶着。只怕當時就要摔到地上去。
何姨娘的火氣上來了,轉頭就去質問後面,可剛過去一看,就愣住了。
三四個粗壯的大漢拿着砍刀就往後頭那馬車上砍,車內的人連滾帶爬地出來。臉上還帶着血。
何姨娘嚇得腳都軟了,卻是連跪下的氣力都沒有,怔怔看在那兒。
刀劍無眼,被一劍刺在了胳膊上,又被一塊石頭砸中了腦袋,要不是婆子反應過來,拉着何姨娘遠離了幾步是非地,還不知道要再添幾道傷口呢。
何姨娘血流了滿面,婆子看着那血淋淋的模樣腳抖成了篩子,車把式也慌了神。
不幸中的萬幸,守備的衙門的巡邏的,只要是搭上邊的都來了,就怕一個落下受了責罰,把行兇的人帶走了。
又是大老爺正好經過東大街,本想直接繞道免得惹上麻煩,卻聽說自家女眷受了傷,這才急匆匆地過去,一看,何姨娘已經快暈過去了。
那婆子已經嚇壞了,自然抱不動何姨娘,又不能讓車夫動手擡姨娘,大老爺只得自己動手,在車上又要想着法子給何姨娘止血,這才沾了滿胸口的血漬,自己卻是不曾受傷的。
臻璇聽得目瞪口呆,連邊上伺候的桃綾和挽琴都有些難以置信的神情流露,她嘆道:“這可是京城,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人在大街上行兇?我們甬州都沒聽說過這種事。”
“京城裡貴人多,說句大不敬的,多的是祖上蒙恩,小輩們失德的。”陳媽媽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解釋道,“仗着那些關係胡作非為,有些事別說我們甬州沒聽說過,便是整個天下又能有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