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更。
一會要先趕雙開的網游文,二更要等明天凌晨了,如果96沒有睡着的話……
二更大家明天起床看吧,以96的速度,能放出來的時候也是3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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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遙的信上並沒有寫很多東西,總共不過就是一張信紙,寥寥數行。
傅凌遙說,她是自願的,不管家裡人怎麼想,她聽說了之後就不管不顧去了行宮。
很多年之後,她們才知道了傅凌遙跪在皇上、皇後面前說的話,決絕,帶着絕不低頭的傲氣。
她說:“我是女子,不能向我的父兄一樣上陣殺敵,卻也姓傅,我不能丟了我們傅家的臉,丟朝廷的臉。戰,由我傅家人;和,也由我傅家人。”
這句話張揚而大膽,卻沒叫皇上、皇後有一絲一毫的反感和忌諱,皇后甚至是把傅凌遙抱在懷裡垂淚。
臻璇把信箋放下,拉了臻琪的手,柔聲道:“五姐姐還記得那時候你說過的話嗎,能配得上凌遙姐姐的應當是黑鷹一樣的男子,就像那年她剪斷的那隻鷂子一樣。也許,只有大草原上的縱情策馬能叫她無拘無束,北狄人從小在草原長大,也許會和黑鷹一樣。”
這些話,不知道是安慰自己的還是安慰臻琪的,等說出了口了,仿若真的會是那樣似的,整個人打心底里就願意去相信了。
即便是個美好的願望也好。
休戰和親的詔書發往了各地,等大軍回朝、送傅凌遙去北狄,來來回回的少說也要將近九個月。
臻璇的婚事不能拖上很久。鄭夫人與李老太太鄭重商量了之後,選了秋天裡的一個吉日,定在了九月十七日。
算一算,也只給了三個月而已。
時間緊,很多事情就不能按原來設想的來了。
傢具之類的大件全由夏家準備,裴家備好首飾頭面、錦緞布匹、日常用具。
皇上御賜了一對玉如意、一隻西洋鍾、壓箱的白銀千兩,又定做了一身冠服,珠翠三翟冠,丹礬紅的大衫,深青紵絲金綉孔雀褙子。金綉練鵲文霞帔。針腳細密精緻。叫人看了就忍不住驚嘆一句。
全甬州最好的首飾頭面就是玲瓏閣出來的,可備嫁妝去夫家的鋪子備,到底有些彆扭。再說時間短,另要打造也不容易。
族中每一年備下的金器數量不算多。尤其是在比照了夏家的聘禮之後,更是顯得單薄了很多。
李老太太拿着嫁妝單子,略略皺了皺眉頭:“哎,到頭來,我們還要擔心姑爺的聘禮太重,照這數量,長房原本給四丫頭也就備了八十擡,我們不用越過他們去,但怎麼說也要給璇兒裝出六十擡來。”
季氏看着賬冊。一頁一頁翻着:“庫房裡還有一些老太爺在時留下來的東西,一會兒媳婦帶人去挑一挑。時間太短,便是我們有銀子去打造,也不容易。”
“誰說不是。”李老太太念了一句,看着坐在一邊趕着女紅的臻璇。道,“璇兒你別擔心。”
臻璇聞言擡起頭來,笑着應了一聲。
雖是六十擡,可放起來也有講究,不一定真的裝得滿滿當當的。這些嫁妝是她的顏面,可有御賜的那些放在最前頭,也算是體面了。
屋子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門外的菀娘笑盈盈問了安,挑了帘子進來,道:“老太太,四小姐來了。”
一聽是臻琳來了,臻璇微微一怔。
自從跟着劉氏念經,臻琳無事很少在各房走動。
臻琳進來問了安,一眼瞟見了季氏手中的賬冊,她垂下眼,福身道:“我來是為了七妹妹嫁妝的事。我之前那些嫁妝,都是嶄新嶄新的,留在京城裡閑置了。我想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叫何姨娘送回來,七妹妹瞧着挑一些。”
臻璇看了季氏一眼,又看着臻琳,拉了她到身邊坐下,小聲道:“四姐姐這是什麼話,上一回在京城裡,已經留出一些給我添妝了,怎麼能再拿你的。”
臻琳笑着搖搖頭,道:“我是用不上那些了。只要你別嫌棄東西晦氣就行了。”
以兩姐妹的關係,話說到這裡若還不答應,倒真像是嫌棄臻琳了一般,臻璇只好道:“也要先問過大伯母才好。”
臻琳握着臻璇的手,道:“母親那裡,我會去說的。”
等送了臻琳出去,李老太太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好好的孩子,可惜了呀……”
見臻璇悶悶的,李老太太又道:“既然是你姐姐給你添妝,你就收好,別的不用多想。”
臻璇忙應了。
除了細軟,李老太太撥了自己的兩個陪嫁莊子,馬老太太又叫段氏送了一張地契過來,倒是叫臻璇都摸不着頭腦了。
段氏說了會叫何姨娘把東西送回來,至於這張地契,只是馬老太太為了安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