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驍:“……”
行,不僅僅是她沒有錯,還倒打一耙,全是別人的錯。
還什麼富商、見不得人、轉手再賣,霍以驍都想問問溫宴,她的小腦袋瓜子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溫宴嘴沒有停:“其實媽媽真的很好,很會照顧人,我挺喜歡她的,回京后我要去看她。驍爺,你回去后也別怪她看不好我,其實就是你不讓她說實話的。”
霍以驍聽得頭痛。
溫宴還說喜歡邢媽媽,邢媽媽可是被溫宴折騰得夠嗆。
那莊子隱蔽,外頭都無人曉得是他的地方,因而人手極少。
邢媽媽甚至是半夜裡都不敢安眠,就怕這小祖宗又去爬屋頂。
那邊,霍懷定決定啟程了,霍以暄沖霍以驍打了個手勢。
霍以驍調轉馬頭,不再管這得寸進尺的小狐狸,夾了夾馬肚子,跟了上去。
溫宴目送着他們離開。
今兒沒有重霧,朝陽初升,映得馬背上的少年身姿矯健。
城中繁華,行不得快馬,她看了好一陣,還能看到霍以驍的身影。
她剛才也不是誆霍以驍的,她真的喜歡邢媽媽。
前世,她偶然才知道莊子是霍以驍的,霍以驍見敗露了,乾脆把邢媽媽調過來照顧她。
理由是黃嬤嬤太寵她了,管不住她,得有邢媽媽來讓她規矩規矩。
溫宴嗤之以鼻。
邢媽媽只是長得凶,人分明好得很。
之後的幾年,溫宴和邢媽媽一直處得很好。
長街盡頭,霍以驍回頭望了一眼,驛館的樹下,溫宴站在晨曦里,周身彷彿渡了一層暖光。
也只是看着暖罷了。
這點兒日頭,根本驅不了寒。
霍以驍吩咐了隱雷幾句。
溫宴翹首望着,見隱雷又回來了,便問:“驍爺還有什麼忘了囑咐了?”
隱雷道:“爺讓姑娘趕緊回去,凍病了不合適。對了,先前爺讓京里送了些東西到臨安,可能這個月會到,也可能下個月,姑娘到時候留心一下。”
溫宴問:“是什麼東西?”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隱雷答道,“爺寫信讓京里安排的。”
溫宴應了聲,不疾不徐上了轎子,想了想又撩起了帘子,道:“你下回傳話,不用給驍爺找補,實話實說就好。”
她還能不知道霍以驍是怎麼開口的?
肯定是病秧子戲多折騰,到時候定安侯府一個真病,一個裝傷,都別進京了,老老實實在臨安城待着吧。
隱雷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攤上這麼兩主子,他也是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