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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去計較這樣的請安方式是不是合規矩,只冷眼盯着溫宴:“為什麼?”

“郡主問哪個為什麼?”溫宴反問。

皖陽郡主緊咬着后槽牙。

她當然有很多為什麼。

為什麼你和二房鬧翻了,卻還能替溫辭破局?

為什麼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擺平了當時在宅子里的三個人?

為什麼你認得陶三?

……

每一個問題,都在皖陽郡主的胸腔里翻滾、怒吼。

她把視線落到了溫辭身上。

溫辭也在看她,眼中平靜,尋不到絲毫波瀾。

沒有怒火、沒有質疑、也沒有懊惱,這不是受騙后被救出騙局、再看騙子時的眼神。

而是,他從頭到尾,就沒有上當。

不曾受騙,又怎麼會失望、會難過?

可這種平靜只屬於溫辭。

溫辭越是冷靜,皖陽郡主的心火就越旺。

那就是一壺冷油,滴在了火焰之中,滾滾灼燒。

皖陽郡主氣急敗壞:“你為什麼不信?”

這不可能!

自己這樣的身份,主動跟溫辭示好,溫辭憑什麼不上當?

男人,明明都是蠢東西!

溫辭道:“大概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落在皖陽郡主耳朵里,卻堪比驚雷。

嗡的一聲,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皖陽郡主下意識地瞪大了雙眼,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甚至覺得,溫辭說她“不好看”、“看不上”之類的話,都沒有“自知之明”來的讓她憋屈又憤恨。

她記得,就在幾天前,她在聽底下人稟溫家消息時,還笑話過溫辭怎麼不照照鏡子。

結果,他照過,他自知自己幾斤幾兩,他有自知之明。

溫辭的話,就像是粗使婆子有力的巴掌,啪得落在了她的臉上。

把那個大笑的自己,扇翻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皖陽郡主踉蹌着後退了兩步。

怒火依舊燒着,只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溫宴看皖陽郡主的反應,就知道這話就跟把刀子似的直插心窩了。

可她知道,溫辭說的是真話。

那天,家中商量應對時,溫宴就問過溫辭原因。

溫辭說,晨起梳洗時,他對着水盆看了很久。

映在水盆中的模樣,中規中矩。

他在武安侯府時認得了趙太保家的孫兒,那才是玉樹臨風、俊秀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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