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沒有拿腰牌,哪怕是行歹事,學生也沒有拿腰牌的必要,多此一舉,所以,不是學生!”
“我鋪子的夥計昨夜被人偷了腰牌!”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各自澄清,說一遍還不夠,還反反覆復地與畢之安解釋。
畢之安沒有說話,但他心裡有桿秤。
窮,幾乎就杜絕了楊繼林作案的可能。
而腰牌被偷這種話,越發可疑。
不過,溫宴說得也對,一夜之間四大桶菜油。
半夜運到小蝠衚衕時,也許因為夜色太濃,沒有人看到,但採買總會留下證據,可以順着查一查。
此時,溫宴又開口了:“褚東家,你與我兄長伯父無冤無仇,你根本不應該摻合這些,可聽楊舉人剛才喊的,兄長舞弊之類似是而非的話,也是你先告訴他的,那是什麼時候?”
楊繼林搶答:“年節里,初二還是初三,他就神神秘秘說了。”
溫宴道:“京中更廣的傳言是在不久前,我祖母還為此病倒,也就是說,褚東家,你造謠更早。既然毫無瓜葛,你挑撥這些做什麼?不如,趁早把背後的主子供出來?”
第438章 句句屬實
順天府的大堂上,氣氛極其詭異。
先前畢之安趕回來,還未來得及升堂,楊繼林和褚東家就各說各無辜了。
而後,溫宴抱着黑檀兒來了。
以至於,這麼多人,說了這麼多話,其實都沒有到升堂的那一步。
衙役們捧着殺威棒,面面相覷。
畢大人都沒有敲驚堂木,他們在面對被帶來問話的這兩人時,到底要不要喊“威武”?
尤其是,楊繼林和褚東家,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
大堂之上,府尹跟前,什麼時候有這麼激烈的場面?
無論是嫌犯還是證人,膽敢擾亂公堂,他們就得“威武”起來了。
現在可好。
畢大人不管,溫大人也不管,四公子夫人只管抱着貓大人,而貓大人對舞到它眼皮子跟前的那兩人視若無睹。
這,真是厲害了……
楊繼林確實氣得夠嗆。
年節里聽褚東家提及溫辭舞弊,楊繼林的確有很多想法,只是到了最後,他也就是“刺激”了下王笙和錢暉。
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會去當面戳穿溫辭,也不會跑到衙門外頭喊冤。
權貴有權貴的路,窮人有窮人的路。
楊繼林是窮書生,他只能走自己的路,最多,就是稍稍拓寬一些。
他一直以為,褚東家的話就是拉家常。
逢年過節,誰不說幾句家長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