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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鬼怪誌異,在當朝文人之中頗為盛行,但凡是個愛附庸些風雅的讀書人,都能張嘴說上一段兩段。

常郁昀也聽過很多,往往都是一個淺淺的印象。

他會記得牡丹燈籠,也是因為常郁明說過一番話。

那日常郁明正巧翻到了這一段,嗤笑着與常郁昀道:“又是一個書獃子,整日只會搖頭晃腦,晃到最後黃粱一夢,編出這麼一個故事來。明明是他心不正,放不下那女鬼,卻偏偏要說成是女鬼勾引了他。”

常郁明一開始說就有些收不住,十幾個誌異揉在一塊,非要評說女鬼長短,別說是常郁昀,連一旁好脾氣的常郁昭都有些吃不消他,連連擺手求饒。

常郁明天*賭,繞了許久少不得又繞到一個賭局上,嬉笑着道:“二哥我不敢說,反正我們這個五弟,是斷不會叫一盞燈籠就勾了走了的,這個賭局,我還是有些信心的。”

那是只當笑話,此刻想來,常郁昀不禁失笑搖頭。

若燈籠引着前行的是這般佳人。常郁明定是輸了的。

楚維琳自不清楚後頭的常郁昀在想什麼,她挑了帘子進了屋裡。

老祖宗閉目養神,聽見動靜才抬眸掃了楚維琳一眼、

楚維琳行了禮之後,徑直入了暖閣。

繞過雕刻了西王母蟠桃會的烏木屏風,後頭的千工拔步床上,常恭溢沉沉睡着,關氏坐在床邊。神色已不似之前一般慌亂無助。她手中的帕子輕輕擦拭着孩子的額頭。

關氏擠出一個笑容,把常恭溢交給奶娘照看,起身過來攜了楚維琳的手。

梗咽着。關氏啞聲道:“虧得有你,若不然……”

這一天工夫,當真是翻天覆地一般。

昨日下午常恭溢病了,關氏心疼擔憂不假。但看溫大夫冷靜樣子,她的心裡還是有底的。因而對楚維琳的幾次質疑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哪知到了夜裡,常恭溢的身子急轉直下,關氏雖慌雖怕,卻更遲疑。她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惹得老祖宗不快。

幸好楚維琳膽大,當夜就求到了松齡院。

天亮時,常恭溢這麼一個病情。關氏才意識到楚維琳說得沒有錯,繼續吃溫大夫的方子。常恭溢就要毀了!偏偏誰都看不懂這個癥狀,若不是求來了御醫,後果當真不敢想象。

若常恭溢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等常郁昭和常恆晨回京,她有何面目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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