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對方帶了不少僕從,一言不合就對他們拳打腳踢,等到官兵來了,還是那副大爺做派。
官兵一看是鍾大人家的侄兒,哪裡敢將他們抓了,只好悄悄勸解幾個進士,莫要太歲頭上動土,雖有功名在身,也是要吃虧的。
進士們不肯就此算了,官兵們不敢得罪鍾大人,便要抓了進士們走,正巧杜徽笙瞧見了,好言勸解他們莫爭一時之氣,才把昨日的事情了斷。
原本這事兒也就私了了,卻不想其中一位施毅飛,叫那幾個僕從打出了內傷,沒多久就吐了好幾口鮮血,半夜裡就沒了。
出了人命,這事情就不一般了,杜徽笙連夜寫了摺子,託了翰林院里相熟的學士遞了上去。
聖上最不喜皇親勛貴子弟行為不端,仗勢欺人,尤其死的還是新科的進士,他讓刑部與大理寺徹查,務必要弄清楚來龍去脈,今年查不透,那就明天繼續。
刑部和大理寺的都是些人精,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去了鍾大人府上,把昨日打人的幾個公子並一般惡仆關進了大牢,到了時間把印章一封,等着來年過了元宵再開印,讓這幾位在大牢里過年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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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準備(六)
楚維琳皺眉,死的是新科的進士,又是大理寺和刑部接的手,也難怪常恆晨會忙到這麼晚都沒有回府,而杜徽笙是翰林院的編修,摺子又通過此處遞上去,定然也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尤其是,歷代的進士,不說三甲,二甲之中,也有不成入了翰林院里任職,同科情誼深厚,平日里走動往來得也多,消息也自然多些。
楚維琳偏過頭問常郁昀:“那個施毅飛,你熟悉嗎?”
常郁昀緩緩道:“只是認得,算不上熟悉。他性格內斂,並不是一個會酒後衝動的人。”
楚維琳眨了眨眼睛,常郁昀跟了這麼一句,顯然已經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麼了。
雖說無巧不成書,可楚維琳從來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
京中世家、勛貴、皇親國戚的子弟眾多,出門去街上走動一下午,多的不說,遇上一兩位還是極有可能的,這其中,也不乏一些脾氣驕縱的紈絝。
天子腳下,治安抓得極其嚴苛,但紈絝子弟鬧事,還是時有發生的,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不鬧大了,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體。
調戲良家婦女的傳言,楚維琳都聽說過,更不用說是酒樓里唱曲的姑娘了。
現在,這個本可以小事化無的事體,突然就大了起來,死了一個進士,一紙狀書告到了聖上面前,還挑在衙門封印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