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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哥的秦灃,能對妹妹下狠手?定是謙讓着喂招。

秦鴛能如此自信,季氏都說不好她究竟是見識少了太天真、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可不管是哪種,秦家人對自己的武藝都看得很重。

刻苦再刻苦,沒有旁門左道。

“臭丫頭,又是胡話逗我玩!”季氏又好氣又好笑,沒有理會唉聲嘆氣的秦治,起身走到書案前,拿起了女兒寫好的字,“嘖!”

前頭一筆一劃,筆鋒犀利,很有氣魄,屬於讓侯夫人看了都會誇獎的好字。

最後那兩列,龍飛鳳舞,寫得固然不差,就是很飄。

可想而知,臭丫頭豎耳朵聽他們夫妻說話,心思都不在練字上了。

季氏把這張字交給汪嬤嬤,道:“與她這半個月的字並一塊,送去侯夫人那兒。”

她是說不過胡攪蠻纏又愛撒嬌的秦鴛,讓侯夫人壓着秦鴛練字去。

汪嬤嬤依着吩咐走了一趟。

回來時,她稟道:“奴婢都交給採薇了,大姑娘在侯夫人那兒,奴婢便沒有進屋裡頭去。”

季氏聽完,微微揚眉。

那日忠義伯夫人遣婆子來見侯夫人,季氏自是曉得的。

再後來,伯府的李嬤嬤一日兩次到東園,季氏掌家,更不會不知道。

秦鸞與萬妙交好,與世子夫人親厚,定然關心那廂狀況。

但……

季氏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怪怪的。

關心對方,不該是日日讓錢兒去伯府問安嗎?哪有讓李嬤嬤早上來、傍晚又來的。

如此想來,十之八九,秦鸞在謀划些與忠義伯府有關的事情,而且知會了侯夫人。

雖說,家中長幼,責任不同,但她季氏,掌着中饋,怎麼說也是這家裡比較重要的一人了吧?

怎麼就她,一點兒內情都不知道呢?

季氏轉頭,看了眼化憂傷為刻苦、正在院子里練拳的秦治,此時此刻,她突然能體會秦治的心情了。

生分了啊!

不止是與大侄女,連婆母那兒,她都生分了!

“走,”季氏招呼汪嬤嬤,道,“替我換身衣裳,我也練拳去!”

傍晚時候,活動了一番筋骨的季氏總算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忠義伯夫人病了,重病。

因着府里還一個重病患,在太醫診斷之後,伯府將伯夫人送往城郊的莊子里靜養。

伯府急匆匆的,趕在關城門前,馬車就已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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