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拉攏多少貴人,而是,他們不向著皇上與皇太后,就是最好的支持了。
程皇后不得皇上與太后親睞,更因大殿下的病故對皇上有怨言,秦鸞很想聽一聽,皇后是如何看待皇上的。
這是她沒有拒絕做法事的緣由。
程皇后聽她這麼問,呵的笑了聲:“我兒都死了,還不能跟他唱個反調?
他寵信那姓鄧的妖道,讓他主持我兒後事,我抗拒不了,我就另作安排。
不止秦姑娘你,我還要請京畿另幾位有名的仙長。
一場一場做法事。”
秦鸞眨了眨眼。
程皇后說到這兒,又笑了笑,自嘲的味道沒有了,餘下的是淡然:“秦姑娘也不用擔心修行如何、法事做得如何,只當是來陪我說會兒話。
你賜葯、讓我能與源兒好好道別,這份恩情,我一輩子記着,
皇上那兒,你不用擔心,何況我看秦姑娘也不是怕事的人。”
秦鸞也笑。
她確實不怕事。
就是不知道她想要去做的事,程皇後會不會怕。
今日法事做完,秦鸞便依着程皇后所言,陪她說說話。
“上回鍾嬤嬤來府里,我祖母還認得她,”秦鸞道,“似是前朝時,祖母就與鍾嬤嬤相識了。”
“是啊,我那時候還很小,”程皇后感嘆着,“先帝當時駐軍江陵,我去過幾次,見到長公主帶着姑娘們操練,是了,其中也有你母親吧?”
“應該是的,”秦鸞柔聲道,“家母去得早,她的事情,我東聽一些、西聽一些,皇後娘娘可否與我仔細說說?”
皇后沒有拒絕。
她說瑰衛,說江陵城,慢慢的,話題散開去,自然而然地,提到了當時一樣年幼的趙隸。
“我只能說,哪怕是同一個爹,娘不同,孩子大不同,”程皇后抿了口茶,“皇上啊,比起他那位兄長,差遠了。如今那二殿下、三殿下,與我兒相比,也是天上地下。”
秦鸞沒有接這話。
誠然,她故意引着程皇后說些陳年舊事,皇后也許沒有留意她的話術,又或許根本不在乎提起故人,她真的說了許多。
配合得讓秦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時候差不多了,秦鸞取了幾張平安符:“寧神靜氣的,我觀娘娘氣色,近來歇得怕是不好,收着這符紙,多少會有些效果。”
沒有讓鍾嬤嬤轉手,程皇后親手接了,道了聲謝。
鍾嬤嬤送秦鸞出大殿,轉身回到內殿,見皇後娘娘看着符紙出神。
“娘娘,”鍾嬤嬤上前,“您今兒說了好多話。”
“不像我,對嗎?”程皇后輕輕搖了搖頭,“我現在,倒是盼着她真是一隻鳳凰了。”
鍾嬤嬤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