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1 / 2)

貧道就想換一個法子,沒有把他關起來,反而日日給他大量的酒。

酒能亂人心智,酒後也會失言,他先前不肯喝,直到貧道離京后,他許是放鬆了,才開始吃酒。

等貧道回京,他已經沾染了酒習,混混沌沌着。

只可惜,貧道還未聽到他失言,就到了昨日,唉!

貧道實在覺得可惜,才給了他一下,誰知道會傻了!

皇上,是貧道考慮不周,意氣用事,才會……

望皇上降罪。”

鄧國師說著,跪了下來,腦袋深深伏在地上。

皇上冷冷看着鄧國師。

“等着那細作酒後失言”,這個說辭真假且不論,但要說鄧國師故意把人弄傻,皇上不信。

就像翁柯、趙啟,他再生氣,也不會傻到相信他們私通西涼。

一是一、二是二。

“降罪?”皇上冷聲道,“一傻了的細作,朕要來何用?你替朕繼續抓細作?”

鄧國師縮着脖子,不吭聲。

皇上又道:“一個要砍頭的細作,你好吃好喝供着,還讓人看到了,你國師的臉皮厚,朕還要臉呢!”

鄧國師老老實實地,挨了一刻鐘罵。

皇上罵得越凶,鄧國師心裡越平靜。

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皇上藉機敲打他而已。

都說兔死狐烹,兔子還活蹦亂跳着,狐狸又怎麼能殺了呢?

他就是那隻狐狸,皇上需要他。

等皇上罵痛快了,他就夾起尾巴老實幾天,等過了這陣子,依舊是好日子。

事實上,皇上罵得並不痛快。

他是敲打,是宣洩,但心中那股子憤怒,並未消散。

他起身,大步走出御書房。

順妃正閉目養神,聽說皇上駕到,趕緊爬起來,整理儀容。

皇上有好些日子沒有過來了。

若往時,她定是歡喜的,可今時今日,順妃心慌極了。

不敢為翁柯說一句好話,她顫顫巍巍着請罪:“一時糊塗,貪中人銀子,才會如此。”

“請罪?”皇上淡淡看了順妃一眼,“有多少罪,慢慢請吧?”

他不想罵了。

讓這些罪人,自己罵自己去吧!

順妃聞言一怔,不敢違命,只能硬着頭皮,一樁一樁數。

翁柯糊塗,她對自家父兄亦關心不夠,才會不知道他們在外頭做了這些事;嫂嫂們一出事就進宮來了,不夠冷靜自製,對赤衣衛與三司的能力不夠信任……

皇上不喊停,順妃絞盡腦汁,從自己說道趙啟,無可奈何,連華內侍拖延了一陣才去衙門裡,都請了罪。

長篇大論下來,順妃愁得要掉眼淚。

這還能請什麼罪?

難道要把這麼多年各種大大小小的罪,都請一遍?

舉報本章錯誤( 無需登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