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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公應下。

出了御書房,他一路小跑着,往宮門口去。

畢竟,皇上都被逼了,他這個伺候的人,當然不可能悠哉悠哉。

初春時節,宮道這一路,徐公公跑得氣喘吁吁,額頭直冒汗,與外頭候着的永寧侯行了一禮:“哎呦老侯爺,聽說您進宮來了,皇上擔心得不得了。您身體沒有康復,該好生養着才是。”

秦胤道:“聽說飛門關受挫,南蜀又要發兵,躺也躺不住了。”

“那咱們這就走吧,”徐公公道,“莫要讓皇上久候。”

秦胤頷首。

秦治和秦灃兩人,把竹轎子抬起來,跟在徐公公後頭。

徐公公一面走,一面不住回頭。

依他的觀察,永寧侯的氣色確實不佳。

比厥過去那日,他隨皇上去侯府探望時,肯定強了許多,但離康健,差遠了。

習武之人,原本的容光煥發,沒有一點蹤跡了;原本的身形如松,也看不出來。

現在的永寧侯,連坐直都很難,整個背岣嶁着,全靠椅背撐着。

再觀抬轎的兩人,額上連一點汗珠子都尋不到。

雖說眼下還不到夏日,但連人帶轎地抬着,按說很沉……

“這一路抬着來,也很吃力吧?”徐公公轉了轉眼珠子,一臉自責,“這事兒是雜家想得不周到,一聽說老侯爺在宮外等着,雜家趕着就來了。其實該再叫兩個人手來,接了這轎子。”

“公公客氣,”秦灃道,“這點重量,不算什麼的。”

這麼一說,秦治的眼神暗了暗。

老父親瘦了,以前那麼壯碩的人,他與秦威聯手都打不翻,現在,抬起來都不花多少力氣。

秦灃說完之後,也垂下眼避開了徐公公的視線。

他怕被徐公公看出端倪來。

畢竟,能抬得這麼輕鬆,全因阿鸞本事。

阿鸞是真的厲害,上回化解定身符,這次,知道他們要出行,就拿着拂塵,拍了拍他與二叔父的肩膀。

秦灃壓根沒有弄明白其中奧妙,甚至,叔父怕是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阿鸞就又走了。

而他們叔侄兩人,就抬着祖父這麼一壯實老漢,腳步如飛,一點都不覺得重。

徐公公把兩人的反應看在眼中。

秦治的眼眶隱隱發紅,不是因為受力,而是心裡難受。

秦灃迴避他的視線,可見這樣的答案,很叫這年輕人不舒服。

如此,行到御書房外,徐公公讓三人稍候,自己進去通傳。

“皇上,”徐公公道,“老侯爺消瘦了,精神看着很不好,他那兒子、孫兒,應是拗不過他才把他送來,他們對老侯爺的狀況都很擔心。”

皇上擰眉,道:“是嗎?”

“先前老侯爺厥過去,送他回侯府時,四個侍衛抬縛輦都喊重,”徐公公道,“現在兩個人,抬得穩穩噹噹的,即便說,那兩人身體強健於侍衛,也不該差這麼多,可見,老侯爺瘦了許多。”

如此有理有據的答案,讓皇上信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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