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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的答案很有誠意,馮仲的心當即就偏了,可他不敢與安北侯探討。

萬一,安北侯想的,跟他的不一樣呢?

不止他,馮仲猜測着,之後幾天,千步廊里討論紛紛,定然都是只說事情,誰也不會把自家心思擺出來,都得藏着掖着。

也就忠勤伯……

思及此處,馮仲嘆了一聲。

他與忠勤伯,當年也是一塊打過仗。

“伯爺您……”馮仲猶豫着,道,“守城怕是不容易,您……”

忠勤伯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和那些賊子是不是一路的,我現在沒空分辨,但你別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不客氣。”

說完,他一摔袖子,大步往外頭走。

馮仲留在原地,木着臉,搖了搖頭。

而忠勤伯,出了金鑾殿,便去了御書房。

紀公公迎他進去,忠勤伯入內,與皇上見禮。

“愛卿有什麼想法?”皇上問道。

忠勤伯坐下來,道:“臣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替皇上守住這京師皇城。”

“你怎麼看那篇檄文?”皇上又問。

忠勤伯挑了挑眉:“臣不在乎。”

話一出口,他就在皇上眼中讀到了幾分審視。

忠勤伯定了定神。

他當然可以破口大罵,把林繁、秦胤罵得狗血淋頭,但是,無論他罵得有多麼滔滔不絕,也不可能打消皇上心中的疑慮。

“什麼先太子的兒子,什麼先帝的遺詔,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忠勤伯道,“臣不在乎那些,臣唯一在乎的,是順妃娘娘。娘娘是皇上的妃子,先前做錯了事,被打入冷宮,她罪有應得。

她在冷宮是贖罪,臣作為父親,不能替她分擔,卻也想儘力幫她多些功勞。

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臣能守城,娘娘也能安慰些、輕鬆些。

皇上,入秋了,京城很快要到冬天了。

臣當年是受過凍的,知道寒冬難耐,西芳宮那兒年久未修,點上炭盆都不夠暖和,臣捨不得娘娘吃苦。”

這些話,句句都是忠勤伯的真心話,他一句都沒有誆皇上。

他的確不在乎先帝有沒有遺詔傳下,林繁又到底是不是先太子之子,先太子又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些都不重要。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順妃,為了翁家。

真情實意,自是感情外露,言辭懇切,絲毫挑不出錯來。

也更對皇上的胃口。

皇上太多疑了,事到如今,更有草木皆兵之趨勢。

忠勤伯說這麼一番真話,反倒有效些。

皇上確實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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