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老爺子說:“她竟然罵我是混蛋,簡直豈有此理。”
“彆生氣,你越生氣她越得意。”老爺子說,“聽戲,聽戲。”
我和老爺子坐下一起聽戲,這老爺子說:“細皮嫩/肉的,沒經曆過什麼大場麵,更彆說進這裡麵了。她可能當這裡是度假村了。”
剛說到這裡,就聽白玫瑰在門後麵大喊:“我有人/權,你們這樣是違反《國際人/權法》的,即便是罪犯,俘虜,也是有人/權的,最基本的就是吃飯的權利。你們這麼對我,我去聯合國告你們,我要讓你們中國付出代價。”
老爺子說:“這女的是不是餓傻了?”
我站起來到了門前說:“要是你們這種人也能吃飽喝足,估計所有人都不用乾活了,都去犯罪好了。反正進來裡麵有吃有喝,再也不用為了溫/飽發愁。你想什麼呢?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傻了?”
我接著說:“餓你幾頓就是讓你冷靜冷靜,讓你好好思考一下今後的人生。”
“你們違反了《國際人/權法》,我要告你們。下次聯合國大會上,美英代表就會對你們中國抗議,對你們實施製裁,你們不怕嗎?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國家,也敢和世界第一強國對著乾,你們腦袋壞了嗎?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後果很嚴重。”她說,“很快,你們就會接到英國大使館的抗議,畢竟我是香港人,香港是在英國治下。”
我說:“看來餓得不夠。”
老爺子在後麵說:“怕是腦袋餓壞了。裡根又不是她爸爸,撒切爾夫人又不是她媽媽,她當自己是誰了?”
我直接關了小窗戶,哼了一聲,心說孩子啊,你還是想多了。和老爺子聽了一會兒戲之後,我就回屋去看小說了。
不過這女的說話也不是危言聳聽,墨丠在第二天來了,對我說英國使館人員開始對我們抗議了,開始找政府要人了。
我說:“管政府什麼事。”
“主要是說,如果不給人就會破壞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會停止對我們的經濟援助和技術援助。”
我說:“信任?連個機床都對我們禁運,有啥好談的。”
墨丠說:“政府那邊假裝不知道這回事,本來這件事政府就沒參與。一問三不知就行了。現在你知道了吧,這件事不能讓官方插手,我們私下解決最好不過了。估計對方也開始查我們的背景了,查吧,查到最後什麼都不會查到的,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背景。”
我說:“隻要這個白玫瑰開口,一切都好辦。外國人著急把人弄回去,也是怕她開口把什麼都說了。”
墨丠說:“是不是很嘴硬?她就是覺得會有人來救她,時間一長內心就會動搖了。所以這件事還急不得。”
墨丠這時候看看表說:“我得走了,有個生意要談。對了陳原,後天幫我個忙,跟我去參加一個酒會。”
“我不喝酒。”
“酒會不是用來喝酒的。”她笑著說,“幫我個小忙,做我的舞伴。”
“我不會跳舞。”我說。
“舞伴也不是用來跳舞的,說白了吧,當一下我對象。家裡人逼得緊,給我介紹對象,我還不著急,你幫我去擋一下子彈。”她說,“你到了之後什麼都不用說,見到誰笑笑就行了,看我眼色行事。”
“我不扯這個蛋,您還是找彆人吧。”
“彆人怕是扛不住。”墨丠說,“行,你不幫我也行,梅雪的事情我也不管了。現在我和梅雪可是姐妹相稱,關係好著呢。”
我心說這不是要壞我大事嗎?我心裡一想,為了胡嫻,就配合她一下好了。我說:“行吧,後天我過去就是了。但是說好了,不喝酒,不跳舞。”
“行,依著你。你去就行了,就像是電線杆子往那裡一戳,看我眼色行事。”她著急忙慌拎起來包說,“我走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這次可是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