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身體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我心裡是淡定的。我知道,超不過中午我就能從這張帶著擋板的板凳上離開了。
我倒是看看這梁麻子到時候怎麼善後。還要評先進呢,吃屎去吧。
虎子那邊應該會好一點,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梁麻子這麼損。
我的身體素質還算是可以,這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扛不住休克了。這梁麻子也是綜合分析了我的身體素質才敢這麼乾,說白了,我要是這時候死了,他估計至少蹲十年大牢。
忍著吧。
尿到了褲子裡還好說,很快,我就著涼傷了肚子,這腸子轉著筋疼,現在我已經是處在生命的邊緣了,我再也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隻剩下了思想還在活動。
很快,我拉到了褲子裡,由於天氣冷,倒是也沒什麼味兒。
我眼睛看著前麵擺弄圓珠筆的年輕人,張嘴想讓他幫幫我,但我始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不過這時候,這年輕的警察注意到我了,他盯著我站了起來,走到了我身邊之後,伸手摸摸我的鼻息,見我沒死,他就放心了。不過隨後,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突然覺得身體猛地熱了起來,非常熱,熱得我想脫/衣服跳進水裡的那種。
這是快死了嗎?
也就是這時候,這年輕的警察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跟著梁麻子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
女醫生檢查了一遍我的身體狀況,大聲說:“你們這麼弄是會出人命的知道嗎?”
梁麻子說:“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有剛!”
“快,快抬醫務室去。”
把我從板凳裡弄出來,這麼一抬可就有味兒了,女醫生說:“什麼味兒!”
梁麻子也抽/動了幾下鼻子,隨後讓年輕的警察解開了我的褲子看看。那年輕警察大聲說:“拉褲子了。”
女醫生說:“先抬過去再說,這一身都濕透了,還開著窗戶,這是會凍死人的。”
梁麻子搬著我的胳膊,年輕的警察抬著我的腿,我就這樣被抬出了這審訊室,左拐右拐也記不得路了,反正就進了醫務室裡,被放到了病床上。
那年輕的警察把我的衣服都脫了,然後說:“誰給他擦擦啊!這太有味兒了。”
梁麻子說:“擦啥啊,等他好了自己擦。”
女醫生不乾了,在外麵喊道:“擦乾淨了,這裡是醫務室,不是豬圈。多大味兒啊,怎麼待人?”
梁麻子欺負那小警察,說:“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這小警察還是很負責的,打了一盆熱水,用毛巾一點點給我擦乾淨了,然後按照醫生的吩咐,換了一套乾淨的床單被罩,用被子給我蓋上了。
女醫生過來開始給我輸液,而我這時候,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床前圍著很多人,在旁邊的櫃子上放了很多東西,有罐頭,有麥乳精,有橘子汁,有鮮花,還有果籃。
圍著我的人也很多,其中就是沒有梁麻子。
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穿著警服帶著大簷帽,見到我醒了趕忙就伸出手來了,說:“小陳啊,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你可把我們嚇壞了啊!”
我看看另外幾個,年紀小的也有五十來歲了,一看就都是領導啊。
我頓時就明白了,看來他們找到專家了,已經明白那些不是什麼文物,隻是普通的工藝品。
這些領導都是來這裡給我賠罪的啊!
我伸出手和這位領導握了手。
女醫生過來,翻翻我的眼皮,看著我說:“沒事了,你身體素質很好,應該很快就能恢複的。”
我說:“到底為啥抓我啊!我沒犯法呀。小時候淘氣偷過彆人家的黃瓜洋柿子,不至於這麼狠吧。”
那乾瘦的領導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說:“我早就說過是誤會,一定是有人看我不順眼,陷害我。是不是匿名信啊,那東西最不靠譜了。”
“對對對,確實是收到匿名舉報了,這人彆被我們抓到,抓到輕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