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站在原地看著我,我看得出來,他不想把東西交給我,又不想讓我恨他。他現在很矛盾。
三爺說:“你是怎麼知道鴉九尖鎬的事情的?”
我說:“鴉九尖鎬是玄武門的鎮門之寶,你打算瞞著我一輩子嗎?”
“知道的人不多。”三爺說,“你能告訴我誰告訴你的嗎?”
我說:“三爺,這很重要嗎?”
“我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我們。”他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陳原,你還年輕,這裡麵很多事你不了解。水很深,這裡麵的事情是錯綜複雜,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
我打斷道:“好了三爺,你還是好好想想吧,這鴉九尖鎬你是留著還是交出來,想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
我轉身要走,三爺在後麵說:“陳原,我覺得你不太適合再拿著摸金符了。”
我扭過頭看看他說:“三爺,現在我是玄武門的門主吧。適合不適合,我說了算。”
我知道,這三爺開始耍賴了。他這是想讓我在前麵替他頂雷,他在後麵偷偷搞事情,這是在拿我當傻子嗎?
我離開了這裡,穿過了前麵的鋪麵之後,我給李有容家打了個電話,李有容還真的在家,我說:“有件事麻煩你,我想約一下胡嫻。”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家電話,你自己打電話過去好了。”李有容在那邊小聲說。
我說:“我怕胡叔叔不讓我見她,所以還是偷偷的好。”
“胡嫻最近不在北京,她出門兒了,好像是去了南方。要過兩天才回來的。要不我們過兩天再聯係吧。”
李有容和我說話的時候,氣氛很不對,她說話有延遲,很明顯旁邊有人。
我掛斷了電話,心說不對啊,這裡麵有貓兒膩。
我立即去了一趟胡家,到了大門口之後,我和門衛說要見胡長德,門衛一個電話搖進去,很快我就被帶到了胡家的大廳裡。
胡長德看到我之後笑著說:“陳老弟啊,我們可是有時間沒見麵了,怎麼樣?最近挺好的吧?”
我說:“托您的福啊胡將軍,我這次可是特意來恭喜您的。”
胡長德以前可是一口一個陳爺的叫我,現在變陳老弟了,這貨啊,也就這點出息了,逞口舌之勇罷了。
胡長德說:“瞧您說的,這就外道了。看茶,快給客人上茶啊!”
我一扭頭,看到梅雪從外麵進來了,看到我的時候一笑說:“稀客啊!”
“彆稀客了,給陳老弟上茶。”
我一伸手說:“不用了,我喝不得茶,來杯白開水就成。”
梅雪拎了暖壺,給我倒了一杯水遞過來,說:“大叔,沒事我出去了。”
“你去吧,沒你的事兒了。”胡長德擺擺手說。
胡長德這時候翹起了二郎腿來,說:“陳老弟,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吧,什麼事?”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是來找胡嫻的,也不知道胡嫻在家沒有。”
胡長德說:“應該在家吧,上午的時候我還看到她和李家丫頭一起出去的,這個點兒應該回來了吧。”
我一聽就不對了,李有容明明說胡嫻去了南方,這上午還在家呢,怎麼這麼會兒就去了南方了呢?
我笑著說:“成,我這就去找胡嫻去。”
“那我就不送陳老弟了。”
我說:“不是外人,不用送了。”
我到了胡長生院外,推門就進去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胡叔叔,我來看望您了。胡叔叔在家嗎?”
胡長生沒出來,晉華出來了,到了門口盤著胳膊看著我說:“你來做什麼?”
“嶽母大人,我還能做什麼?我來找胡嫻啊!”我說,“胡嫻在家嗎?”
“胡嫻去南方辦事了。”
“什麼事?”
“私事,你管得著嗎?”
“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怎麼了?”晉華說,“請回吧,我沒時間招待你。”
“什麼時候回來?”
“三天後吧,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