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行,那我三天後再來好了。”
“不送。”晉華轉身一掀簾子就進了屋,門直接關上了。
剛好這時候我呼機響了,是小紅在呼我。
我出去找了個公用電話亭回了電話,小紅說墨丠約我今晚一起吃飯,要我空著肚子過去。我說行,就把電話掛了。往前剛走了幾步,就覺得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是梅雪在跟著我呢。她瞟了我一眼之後,進了胡同。
我知道這是在叫我呢,我跟過去,到了胡同裡一個棚子後麵,梅雪說:“見到胡嫻了嗎?”
“沒有啊,說她去南方了。”
梅雪說:“胡嫻就在家,剛回來的,我見到她從後麵跳牆進來的。當時我還在想呢,怎麼跳牆進來呢?是不是和你找她有關係呀?”
我喃喃:“躲著不見我,這是要做什麼?”
我這時候產生了很強烈的疑問,難道真冒名頂替的嗎?
梅雪說:“我得回去了,現在必須小心翼翼,被抓到就死定了。”
她轉過身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說:“等一下,我給你點錢花。”
她說:“不用,我我還有錢,你以前給我的還沒花完呢,我也不敢花啊,胡小軍會懷疑我的。好了不說了,以後沒事不聯係。我怕得要命你知道嗎?胡家人狠著呢!”
我說:“你抽空畫一張胡嫻的畫像,郵寄給我。”
梅雪說:“你要她畫像做什麼?”
“你畫給我就是了,我有用。”
“好吧好吧,這倒不是多難。我郵寄到你書店。我真的要走了,我真的怕死了。”
說完,梅雪匆匆忙忙走掉了。
我隱隱約約覺得,胡嫻的反常似乎和林素素的到來有關,也許,林素素暴露了。胡嫻很怕和林素素見麵才說的去了南方,難道真的是個冒牌貨嗎?
不是說三天嘛,我就等你三天好了。我倒是看看三天後你還能和我玩什麼把戲。
我回去之後告訴林素素,晚上去見墨家人,她把圖紙給了我,還告訴我說錢不是問題。我說談好了價錢給你打電話。
晚上的時候我去見了墨丠,進屋的時候,我最先看到的是陳熙,她可是大變樣了,除了還有唐山口音,其它的我是完全認不出來了,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美人。
陳熙看到我的時候在地上轉了個圈,說:“哥,你這些天乾啥去了呀!我都想你了。”
我說:“少來,你們老板呢?”
“去廁所了吧,等一下吧。”
我坐在了沙發裡。
陳熙打開了電視,然後小聲說:“哥,嫂子對我可好了。”
我不得不提醒道:“彆胡說,我和墨老板隻是同誌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算了吧,我可是一直叫她嫂子的,她可沒拒絕過。”
“那是人家大度,不計較,在人家墨老板看來叫什麼都一樣,名稱隻是個代號。”我說。
墨丠從外麵進來,看到我就笑了,說:“你來找我肯定有事,我們邊吃邊聊!”
我說:“還是先聊正事吧,有事求你。”
我把圖紙拿了出去,遞給墨丠說:“我欠一個人情,對方啥也不缺,知道我和你關係不錯,就想讓我求你幫個忙,造這麼一個東西。價錢隨便你開。當然,你要是為難,也沒必要勉強。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為了我的麵子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墨丠看了之後,將圖紙往旁邊一放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說:“鏟子,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就直說了吧,這是一個摸金校尉讓我幫的忙,這鏟子是用來挖墓的。”
墨丠看著我一笑說:“這鏟子叫開山神鏟,是朱雀門設計的圖紙,我墨家是有存檔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墨家有個規矩,不接朱雀門的生意。”
我說:“為啥呀?”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朱雀門在唐朝時候有個班主叫殷之桃,她為了請我們墨家的人為她打造這鏟子,竟然用自己的美色勾引我墨家的世子,還懷了世子的孩子。世子求我們墨家的家主,打造了這麼一把開山神鏟,這殷之桃得到鏟子之後,消失了。”墨丠說,“世子都要瘋了,滿世界的找這個殷之桃,找了二十多年總算是找到了,但是人家早就當了奶奶了。世子要找回那個孩子,殷之桃告訴他說,走了之後沒多久就流產了。還說讓他不要再打擾她了,她從來沒喜歡過世子。”
我說:“那把鏟子呢?”
“其實那把鏟子是個次品,門主早就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留了一手。那鏟子也就比普通的鏟子強上個七八分吧。離著墨家的標準還差得遠。”墨丠看著我一笑說,“從那以後,墨家和朱雀門就斷了來往,再也不接她們的生意了。一直到了明朝前後,他們朱雀門總算是發現這鏟子隻是個次品,通過各種途徑來找我們,希望我們能打造一個正品給他們。你說,我能接這一單嗎?”
我把圖紙拿了起來,塞進了包裡後,我說:“那還是算了,估計她也知道這個故事,也隻是讓我來找你試試。”
墨丠這時候一笑,說:“你回去告訴她,彆做白日夢。”
我嗯了一聲:“我明白,要是我也不會給她打的,她沒告訴我這個故事,不然從我這裡就答應了。給你添麻煩了,我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