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朱老五死的時候見到了很多死去的人,他一直在屋子裡瘋瘋癲癲,有風吹進來就說來了勾魂的小鬼,聽到水聲就會鑽到床下,誰也拽不出他來。
最後,他死在了自家的床下,死狀很慘。
這又怕風又怕水的症狀,我們工地的醫務室小張小張說應該是狂犬病的症狀。據說隻要得上狂犬病,死亡率百分之百,從未失手過。
我從來沒想過狗會這麼危險,這是我最新的發現。
這老朱家連續的死人,鎮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各種風言風語都出來的,最可怕的是有人竟然說我是個薩滿巫師,是我做法要朱家人不得好死的。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沒這本事啊!
老柴問我:“很多人都說你是巫師,還說你每天都在做法,讓老朱家三天死一個人。”
我說:“這不是胡說嘛!”
老柴說:“人言可畏啊,相信你是巫師的人不少。”
我說:“無稽之談。清者自清,這也沒辦法去解釋。”
老柴嗯了一聲說:“我也覺得你不是這樣人,雖然這老朱家的人是很令人討厭,說死有餘辜都不為過。但是恨歸恨,要是你真的用巫術這麼一個個的害人,我還是不讚同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巫術害人不是好人乾的事情。”
我拍拍老柴的肩膀說:“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我們回到了工地,虎子和林素素先去了自己的宿舍,而我直接回了辦公室,本來想問問丁香花工地上最近出了什麼事沒有,但是一進去,我就看到朱喜和朱濤都在我的辦公室裡坐著呢。
丁香花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我進來一看是他們,倒是沒覺得意外。我說:“稀客!你們爺孫兩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朱喜和朱濤見到我回來了,動也沒動。還是在那裡坐著。
這就未免太沒禮貌了,來了我的地盤還和我這麼橫,我不慣著他們。我說:“朱喜,這是我的地盤吧,我回來也不站起來一下,是不是太拿我不當回事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來。”
朱喜看著我,雙手緊緊地握著拐杖往地上一戳說:“你少來下馬威,我不吃你這套。”
我指著外麵說:“要麼自己出去,要麼我把你扔出去。”
朱濤大聲說:“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二話沒說,直接上去就拽住了朱喜的胳膊,直接就把他拎了起來,拽著就到了院子裡,直接扔在了地上。
朱濤一看我拽他爺爺,頓時就從腰裡摸出一把殺豬刀來,眼看著就要撲上來和我拚命了。
還好朱喜識大體,大聲說:“濤兒,彆動手,十個你加起來也打不過他的。”
朱濤這才氣呼呼把殺豬刀塞回了腰裡的皮套,他過去把朱喜攙扶了起來,看著我說:“姓陳的,你太欺負人了。”
我說:“滾。”
你們老朱家怎麼對付我的心裡沒數嗎?說我欺負人,那就是在含血噴人啊!說心裡話,我就算是弄死朱喜,他死的一點都冤。我隻是把他從辦公室裡扔出來了,這就算是欺負人了嗎?
朱濤說:“人在做,天在看,姓陳的,你會遭到報應的。”
我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覺得隻允許你們老朱家欺負彆人,彆人欺負你們就天理不容了呢?朱喜,回去好好教育下你孫子,告訴他什麼叫人在做,天在看。”
朱喜這時候把地上的拐杖撿了起來,他說:“我家老五是死於狂犬病,這個病很厲害。我想知道,這是偶然事件嗎?還請陳先生指點一二。”
我說:“請我指點,就要拿出誠懇的態度。不要一副給我麵子的德行,滾吧,明天再來。”
虎子和林素素從宿舍那邊走了過來,兩個人到了我身邊後,虎子說:“老陳,什麼情況啊!”
我說:“這不是又死人了麼,想來探探虛實。這朱喜多疑了,覺得是我動的手腳。我就納悶兒了,我有本事指揮一條狗去咬朱老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