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我還真的一愣。是啊,我是沒辦法指揮一條瘋狗去咬誰,但是不代表這狗就真的不能指揮,狐狸和黃大仙可是都有這個本事的啊!這條狗咬了朱老五之後,直奔朱家陵園,最後就死在了陵園的門口。
這是不是去彙報工作的呢?
朱濤這時候指著我說:“我五叔的死要是和你有關,我和你沒完。”
我說:“還不滾,是等我把你們一起扔出去嗎?希望你們給自己留點臉。”
朱喜說:“濤子,我們走。”
俗話說得好,老兒子,大孫子。看得出來,這大孫子是朱喜的命根子,這朱濤也是朱喜衣缽的繼承人。
朱喜明白一個道理,隻要家族團結,就能賺大錢,成大事。他深知團結就是力量這個道理,隻不過沒用對地方,全用在剝削勞苦大眾上了。
朱喜一直盼著的就是把家族做大做強,讓家族長盛不衰。家族強盛了,家裡的人才能過上富足的生活,才能衣食無憂過上好日子。他才不管彆人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呢,他們要的是鳳凰鎮絕對的權威。
最近家裡連續的死人,他開始有所動搖了,他也開始懷疑是陵園出問題了。但是他又不願意懷疑那楊大仙,這楊大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這朱喜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他呢?
工地上並沒有出什麼事情,一切都井井有條。我尤其讓丁香花注意工地上的廉潔問題,一旦發現一點腐敗的苗頭,立即向我彙報。
丁香花發現收料員開始抽紅塔山了,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紅塔山可是高檔香煙,一般人是抽不起的。當年這香煙可是雲南人民送給偉大的主席的香煙。
這收料員姓井,他負責管理倉庫,是一個不錯的倉庫管理員,同時,我也把收料的活交給他了,並且給了他不錯的工資。主要是我看這小子挺老實的。
這才幾天啊,抽上紅塔山了。
他進來之後,我讓他站在了我的辦工桌前麵,我看著他說:“抽啥煙呢?”
他掏出來一盒“紅纓槍”香煙來,拽出一支遞給我說:“陳總,我不知道您也吸煙。”
我說:“紅塔山,掏出來吧。”
小井這才把手伸進了另一個衣兜,把裡麵的紅塔山摸了出來。
我伸手,他把這盒煙遞給了我。
我把煙放在了桌子上說:“自己買的?”
小井人還是很老實的,他支支吾吾說:“是送料的人給的。”
“為什麼給你煙?”我說。
“他們送的石子,一大車是五米八,我開票的時候開的六米三。一車多給開了半米。”
我說:“反正不是你的錢,你多給他開半米,他送你一盒紅塔山,是這樣嗎?這半米石子就值一盒煙錢嗎?怕是給的多吧!要不要我去你宿舍去搜一下?”
“陳總,我知道錯了。”
我說:“收拾收拾,回去吧。”
小井一聽就懵了,看著我說:“陳總,多大點事啊,你要開除我?我可是市文化局孫局長的外甥,我舅舅把我弄來這裡跟著您乾的。您這麼就把我開除了,合適嗎?”
我說:“小井,我沒把你送去檢察院,你就要感激我。立即收拾東西,滾蛋!”
“你這麼狠,怪不得彆人都說你是個吃生米長大的畜生呢,好,你給我等著,我們走著瞧。”
我直接就站了起來,這小井看我站起來,也就嚇得不敢猖狂了,轉身出去了,很快就背著行李走了。
我在後麵看著他的背影說:“丁香花,你說小井怎麼就不知道謝謝我呢?”
丁香花說:“恨死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感謝你?回去就會找他舅告你狀了。看著挺老實的一個小夥子,心裡怎麼就這麼臟呢!”
武定國說的沒錯,我就是婦人之仁,這種人就應該送去檢察院,他們不是喜歡抓這種事嘛,就送給他們好了。不過我還是想給這小子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他要是不珍惜,那就沒辦法了。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