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和胡俊傑接觸下來,發現胡俊傑變得很多。他有些頹廢,有些惶恐,他貪生怕死,他基本上廢了。不過此時他充滿善念,他一直在懺悔。我麵對他的時候挺矛盾的,不知道是該解氣還是該可憐他。
喝完酒之後,我也沒去二爺那邊,胡俊傑親自送我和虎子出來,我和虎子臨走的時候,胡俊傑囑咐說:“老陳,彆忘了我托你辦的事兒,給我上點兒心。”
我說:“那行,我先回去睡一覺。睡醒了我就去找陸雪漫去辦這件事。”
“行,你辦事我放心。”
回到家之後,虎子和我並排躺炕上了,虎子四仰八叉地伸展著,很解乏的樣子。他說:“老陳,這胡俊傑狀態不對啊,要是這樣下去啊,活不過五十。這就是個大酒包啊,兩瓶酒他自己喝了有一斤多。”
我說:“是啊,這白皙日子也不好過。”
“可不是麼,這不是守活寡麼!我看早晚得離婚,過不長。”
“白皙和胡俊傑結婚呐,主要就是為了搞垮這胡家,她不是喜歡胡俊傑。”
虎子說:“我看未必,這白皙對胡俊傑還是有感情的,隻不過現在對胡俊傑失望了。兩口子啊,處好了那就是天下最親的兩個人,處不好,那可就不好說了。他倆也不是沒處好,而是這胡俊傑心裡有陰影。一個吃過人的人,能過好日子麼!這人徹底廢了。”
我閉著眼說:“不聊了,我眯一會兒,眯精神了我就去第一醫院找陸雪漫去。你要是沒睡醒我就不叫你了,我坐出租車去。”
“我估計是醒不了,你也彆指望我了。”虎子說著拽了個枕頭,一翻身放屁個功夫就睡著了。
我其實一直就沒睡著,喝點酒後我很難睡著,躺著到了一點半的時候我就起來了,洗了把臉之後我出了家門。先去書店那裡看了一下,之後又到工地上看了下進度,這才出了胡同口,坐著二牲口的出租車去了第一醫院。
到了之後我直接就奔著手術室就過去了,到了之後看到一個護士,我說找陸雪漫,護士說我們陸主任在做手術,問我是她什麼人。
我說是朋友,護士就帶著我去了陸雪漫的辦公室,我在這裡一直等了兩個小時,總算是把陸雪漫等來了。
陸雪漫顯得挺疲憊的,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下,她說:“老陳,你怎麼來了?”
我說:“找你有事。”
陸雪漫喘了口氣,然後掐著腰看著我說:“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我是吧!等一下,讓我先喝口水,三個小時的手術,可把我累死了。還好,手術很成功。”
陸雪漫說著就坐到了椅子裡,我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喝水的時候都是閉著眼的,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這杯水喝完之後,她站了起來,說:“我想回家躺一下,有什麼事到家再說。”
我說:“你這是多累啊!”
就這樣,我扶著她出了醫院,一路就走回了她家裡。
進了家門之後,她直接就躺沙發裡了,說:“老陳,有事說吧,你看我這德行,還能給你辦什麼事!”
我說:“也不是我的事,我一朋友,讓我幫他問問精子庫的事情。他呀那方麵不行,想讓老婆給他生個孩子。”
陸雪漫一聽就笑了,坐起來看著我說:“老陳,不會是你自己吧!”
我瞪圓了眼睛說:“你想啥呢!我還沒結婚呢。”
陸雪漫笑著說:“老陳,我可是警告你啊,有病得去治。彆磨不開,這可是人生大事。”
我說:“真不是我,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