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我和屍影一說,屍影就同意和我換車了。但是她問我去做啥,我說去辦點私事,她問我啥時候回來。我說大概要一個來月。
她聽了後有些為難,說:“你走了,剩我自己了,遇到什麼事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你用越野車,去這地方八成是沒有信號,我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
我說:“遇到事你就和覃明商量,我辦完這件事就再也不脫崗了。”
“你保證?”
我說:“我保證,這次是出了點意外。”
屍影這才算是答應了,說:“你倆一起出去,肯定就是不簡單的事,我也幫不上啥忙,隻能祝你們好運。”
我一笑,拿著車鑰匙轉過身就往外走了。
上車之後,我回頭看看,看到屍影和無恙在門口看著我們。我把頭從車窗伸出去,朝著外麵揮揮手之後,我就把車開出了院子。
到了外麵之後,我說:“說啥都不能讓小人得誌。”
林素素說:“沒錯,王得水這老家夥糊弄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要讓他知道,糊弄我們的代價他承受不起。”
我說:“這是剛到這裡,肯定要受人欺負。在帝都就不一樣了,名聲早就闖出去了,自然沒有人敢欺負我們。”
林素素笑著說:“那叫名聲在外。”
我這時候問李芳芳:“知道誰家烙的餅好吃嗎?”
李芳芳說:“知道,城北老馬家的蔥花餅最好吃。就是比彆人家一斤貴兩毛。”
我說:“好吃就行。”
李芳芳說:“沒必要,再好吃的餅放涼都是一個味道。還不如買便宜的。”
我說:“吃一頓也是好的。”
我們到了老馬家的小飯館,這邊要了二斤餅吃著,那邊讓老板使勁烙。
羊湯上來之後,我喝了兩口,咬了一塊餅,甭提多香了。
正吃餅的時候,來電話了。
我一看是本地的號碼,心裡想著應該就是戴月打來的,彆人不會用座機給我打電話。
我一接電話,果然是戴月,她說:“哥,有個事和你說。”
我說:“啥事?”
她說:“市裡有領導找我關係來了,讓我和你說說,不要怪罪銀行的人咧。”
我說:“這事和你有啥關係?”
戴月說:“本來和我沒關係,但是不知道他們咋知道我是你妹妹的,就來找我咧。我這也是沒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的,市裡的領導親自開車來的,還給我帶了一包茶葉。”
“你彆管他。茶葉你也彆收。”
“那不好辦嘛!贏川市的市長親自來的,我咋不理人家嘛!”
我說:“我看你這活要是不好乾就彆乾了,換個工作算了。我看憑你的實力,來我們公司乾也能有前途。”
“你這叫啥話嘛,我是黨員,自然要忠於黨,忠於人民。”
“求情也是黨交給你的任務?”
“自然不是。我也聽鄒市長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你就和銀行絕交咧,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咧?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吧。”
我說:“不是我不饒他們,是他們當初不饒我。我取二十萬,說不預約沒錢。我就讓會計帶了二十萬現金去存,你嫂子跟在後麵取,錢就在櫃台上,還說沒錢。這不是欺負人麼!”
“人家也有規定。”
我說:“他們的規定是用來限製儲戶取錢自由的,這不對嘛!”
“哥,算我求你咧。”戴月用唐山話說,“你就可憐可憐我,這件事算咧吧!鄒市長為了這件事專門來我辦公室,現在還沒走呢。鄒市長已經嚴厲批評了銀行的人,還記了黨內處分。總不能因為一兩個人,影響大局。”
我說:“不和他們銀行合作,還有其它銀行,耽誤不了大局。我最近有點忙,一個月之內不要聯係我,有什麼事,你找老覃商量。”
“哥,哥,我還沒說完呢。”
我掛斷了電話。
李芳芳在一旁豎起大拇指說:“你行,我可是都聽著呢,你連市長麵子都不給。”
我說:“這事兒誰來也不好使。我不能就稀裡糊塗算了,我必須讓他們知道,有些人就是不能得罪。包括這個王得水,我這次被他欺負了,下次還不有個人就來欺負我啊,我必須找他把賬算清楚。”
手機這時候又響了,我翻開蓋子看看,還是戴月。
林素素說:“接吧,你得讓人把話說完。”
我說:“還不是車軲轆話,沒一點營養。”
林素素說:“你不讓人把話說完,人家心裡肯定不舒服嘛!一次說透,免得她夜裡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