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裡開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七寸釘給起出來。但是這裡可沒有合適的羊角錘。那麼我們就隻能連棺蓋一起撬開了。這樣的話,棺釘就會在棺蓋上。
這樣的壞處就是很倉促,一旦遇到血葫蘆和大粽子之類的東西,手裡連個七寸釘都沒有。那就有點慌了。
但這並不是主要的,我覺得這裡麵沒有什麼大粽子,這棺材在水裡指不定漂了多遠了,裡麵就算是有啥,也都晃死了。
看著棺材的個頭,應該是兩層的,外麵是槨,裡麵是棺材。棺槨之間應該有點東西。最好是金銀,要是瓷器,那就全毀了。什麼瓷器也扛不住這麼晃,尤其是上遊水流湍急,這棺材上有很多的磕過的痕跡,這裡麵的易碎品,估計都成了渣渣了吧。
我們開始轉圈往下撬這槨蓋,嘎吱嘎吱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槨蓋很快就被我們撬開了。我和趙大寶一頭一個,直接就把這槨蓋抬下來了。抬下來釘子朝下放到了地上,我上去跳了幾下,這釘子就出來了,我拔下來一根拿在手裡,這才走上前去,朝著這棺槨裡看。
這一看不要緊,本以為這棺槨夾縫裡應該是有一些隨葬品的,偏偏我看到的是一具穿著道袍的乾屍。
這槨蓋下麵還有一層棺蓋,這棺蓋上畫著大量的道家符咒,我對這些不是太懂,但是隱隱約約我感覺到,這棺材裡葬的可能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老爺或者奶奶,更像是封印了一個妖精。
我說:“這好像不太對啊同誌們,這道士陪葬是什麼意思啊!你們看著棺材上,用朱砂畫的符,這是封印的妖精吧。”
趙大寶說:“老陳,你還懂這些啊!”
我說:“多少懂一些,老黃,你看呢?”
老黃這時候用手摸著槨板走了一圈,最後他雙手一拄跳了上去。他低著頭看著棺蓋說:“要是信邪,咱也不乾這行了,你們說呢?”
趙大寶說:“老黃,不會真的有妖精吧。”
老黃哼了一聲說:“難道你怕了嗎?不管這裡麵有沒有妖精,這棺都是要開的,這棺材板拆了賣給做高檔家具的,值不少錢呢。”
趙大寶說:“對對對,我窮得都快瘋了,我還怕啥妖精啊!”
我知道勸也沒用,最關鍵的是,我也好奇這裡麵到底有個什麼東西。妖精?我還真的不在乎,我倒是希望裡麵有個妖精,讓我看看這妖精長啥樣。
接下來,我們三個先把外麵的槨板全拆開了,拆的時候小心翼翼,這些板子都是錢呐!
板子全拆開了,這乾屍也就帶了出來。這是一具男性乾屍,我看著乾屍的牙齒,死的時候也就是三十來歲的樣子。這麼年輕,不應該是病死的,尤其是還穿著這麼乾淨的道袍,更不像是一個病死的鬼。這應該是殉葬的吧。
我說:“這裡麵可能是個姑娘。這道士啊,和這姑娘是情侶,姑娘死了,道士陪葬。”
趙大寶說:“能有這麼癡情的男人嗎?”
我說:“反正我看就是這樣的,老黃,你說呢?”
老黃說:“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們把棺材打開,要是還有一具乾屍,我們就把屍體埋了,這棺材板明天我找人拉走,錢一分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趙大寶說:“這沒啥風險吧?”
老黃說:“這有啥風險?這都死了起碼二三百年了吧,這是清朝的吧。難道你還怕他清朝的親戚來找你麻煩?隻要在河邊一埋,啥事兒沒有。你說呢老陳?”
我說:“老黃說的沒錯,不會有任何問題,再說了,就這麼些板子,被人看到了,你們就說從河裡撈上來就是板子,誰也沒辦法。彆心虛,一口咬定撈上來就是板子,就算是神仙二大爺來了,能拿我們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