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靜的時候,我是說什麼都睡不著,旁邊有了個人和我說話,我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我醒了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半了,是李宏斌把我叫醒的。
“薛萍,醒醒,這都幾點了。你還真睡得著。”
我強睜開眼坐了起來,我看看表之後,心說我這才睡了多一會兒啊!
我對下大墓沒有太多的憧憬,說白了,我已經有些麻木了。但是我也能理解一個新手的想法,李宏斌此時的心情我是體會過的。
沒有太多的裝備,所以隻夠我們四個進大墓的。
我和秦嵐、李宏斌、李珊珊。我們四個在墓道口穿好了衣服,頓時就覺得後背發熱,我說:“準備好了嗎?”
李宏斌穿著羽絨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皮膚太黑了,羽絨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張冠李戴,完全不搭。
我跺了跺腳,厚厚的棉鞋在地上跺得砰砰響,然後我用手整理了一下棉帽子,這是用很細的毛線織出來的帽子,很厚,雙層的,往腦袋上一套,耳朵都能蓋住。
我們管這種帽子叫“一把擼”。
我套上了一把擼之後,帶了一些乾糧和水,把背包裝得滿滿的。誰也不能保證進去之後什麼時候出來,要是被困在裡麵,起碼能堅持個十天八天的才行,也容外麵的人去營救我們。不出事更好,有備無患。
我看看大家,都已經裝備好了之後,我帶頭走進了墓道。
有了棉衣棉鞋棉帽子,再往裡走,心裡可就踏實多了。
很快我走到了墓道口,這裡是寒氣的出口,站在這裡,吸一口氣,覺得肺一下就涼了。呼出一口氣,頓時一片白色的水汽。
南方人沒什麼機會看到這樣的情景,所以李珊珊有些好奇,不停地對著空氣哈出一團團白霧。
李宏斌說:“這裡麵不會有什麼毒蟲吧,我看過很多小說,說大墓裡有很多毒蟲。”
我說:“這個你倒是放心,這裡這麼冷,不會有任何的毒蟲活動的。”
秦嵐說:“還是不能大意,也許真的有什麼毒蜃毒蟲的,隻是被寒氣壓住蟄伏了起來。現在溫度上升,一下湧出來都是有可能的。”
李珊珊說:“毒蟲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帶著生石灰呢,凡是毒蟲都怕生石灰。”
我抬腿邁進了墓門,進去之後,我一隻手打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拎著油燈。手電筒照著遠處,油燈照著近處。
遠處黑洞洞的,近處的石壁上全是有關於熊貓的壁畫,有熊貓和人一起嬉戲的圖像,有人騎著熊貓打獵的圖像,還有騎著熊貓戰鬥的圖像。甚至還有熊貓鬥大蛇的圖像。
秦嵐拽了拽我說:“你看!”
她讓我看的就是熊貓咬住了一條獨角蛇的圖像,這條蛇的頭被熊貓咬掉了,落在了地上,但是這條蛇的眼睛還是睜著的,嘴巴張開大大的,好像還很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