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上之後,秦嵐說:“你說這裡麵的怪物會不會跑去找小趙了?”
我一聽還真的挺可怕的,我乾脆給小趙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說:“小趙,沒睡吧?”
小趙說:“看電視呢,驢子哥,怎麼了?”
我說:“今晚挺熱的,你關上門窗,開空調睡覺。”
小趙說:“今晚不熱啊,才二十三度,睡覺正合適。”
我說:“你聽我的,我覺得那小廟裡真的有怪物,還是小心點。”
小趙說:“老張回來了,我倆互相有照應。開空調不舒服,我還是喜歡自然風。”
我說:“那你把門關嚴實了。”
“行,我這窗戶上有鐵柵欄,即便是有怪物也進不來。”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隨後我和秦嵐互相看看,接著,我倆把那樹皮沾了起來,擺在了屋子裡,這樹皮現在成了以前我們看到的神像,在屋子裡戳著,倒是怪嚇人的。
秦嵐小聲說:“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樹妖嗎?”
我說:“明天再研究,去睡吧。”
秦嵐點點頭,從我屋子裡出去。
而我盯著這東西倒是有點睡不著了。我去看那雙眼睛,此時,那雙眼睛還是透明的,隻不過,現在是一層很脆的膜,用手一捅就啪的一下破了。
這神像的眼睛被我捅破了,頓時就不覺得那麼可怕了。我圍著神像走了三圈,然後坐在了炕沿上,看著這神像發呆了很久。
我坐在這裡在想,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很像是一個人得了皮膚病,然後一直往外溢油脂,這樹皮一樣的東西更像是什麼油脂凝固之後形成的。
我過去用手敲敲,然後拿了放大鏡仔細觀察,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這是油脂一類的東西,凝固住了,強度特彆高,真的就像是汽車輪胎差不多。
不過這東西又是怎麼碎掉的呢?這是從裡麵硬是把這東西給撐開了,那麼裡麵的這個東西又是什麼呢?會是一個人嗎?
一個人要是分泌這麼多的油脂,這就得大量的進食,吃什麼呢?這裡挨著這麼大的水庫,前後有二十多公裡的庫區,最多的食物就是魚。我有時候在水邊站著,就能看到十幾斤的大魚從水裡跳出來。
這麼看的話,這怪物多半是吃魚的。而且喜歡夜晚出來,白天回去。也許吃一頓能挺半個月,甚至能挺半年,所以才一直沒有被人發現。是不是這麼回事,說不好。
我把放大鏡放了回去,然後開始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跡,這血跡和哺乳動物的血差不了多少,基本上是一樣的。要是剛子在的話,就能幫我化驗一下,想想還是算了,彆打擾他了。我還是用自己的辦法解決問題吧。
有人到了初九就來給這貨燒紙,說明他是了解這貨的,我隻要抓住那人,不就都清楚了嗎?
第二天上午,小趙騎著摩托來了,到了之後慌亂地指著小廟說:“驢子哥,那凶神不見了。”
我說:“在我屋了。”
小趙說:“你弄回來了啊!”
我嗯了一聲說:“弄回來了,走,進屋研究研究。”
我帶著他進了屋,我指著說:“嚴格來說,皮留下了,瓤子沒了。這裡麵空了。”
小趙這時候圍著這東西轉了一圈,他最後指著我用三棱刺紮的那個口子說:“驢子哥,你發現沒有,你紮那一下把這東西給整裂紋了,他是憑著這個裂縫才掙脫的這個殼。這麼看來,這殼子是刑具啊!”
小趙這麼一說,我愣了下,隨後我走近去觀察,還真的像小趙說的那樣,這殼子可能不是分泌的油脂,而是一個刑具。這裡麵一直關著一個犯人。這殼子可不是誰都能打開的,而我手裡的三棱刺,是神器。
我這是無意間幫了這裡麵那貨一個大忙啊!
我忍不住在心裡說了句:“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