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這裡蚊子可不少,秦嵐給我們送來了帳篷和蚊香,這才有了駐紮的基礎。不然這一晚上,得被蚊子吃了。
我們點了兩盤蚊香,然後就在這裡等著狗叫。
接下來的幾天裡,小趙時不時得回去管理處一趟,我就直接駐紮在這裡了。我得搞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不然就算是我去上學,心裡都不踏實。
秦嵐幾次都勸我算了,愛啥啥,但是我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我一定得堅持到最後找到真相。但是這一天天的監視,還是沒有什麼結果。說心裡話,這狗叫聲不怎麼靠譜,狗經常無緣無故就叫起來。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我被羊倌發現了。
羊倌趕著羊上來之後,直接就走到了我的帳篷前麵,他伸著頭看看我說:“你誰呀?”
我說:“你管得著嗎?”
羊倌說:“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說:“你家的山嗎?”
他看著我嗬嗬一笑說:“你還真說對了,這就是我家的山。”
我說:“拿土地證我看看。”
羊倌拿著鞭子指著我說:“你是不是找死啊!”
我看著他一笑,然後把手裡拎著的水桶放在了地上,我說:“我找死,你弄死我吧。”
他直接就用鞭子甩我,我一把就抓住了他手裡的鞭子,拉著鞭子和他對視了起來。
他用力往後一拽,我一鬆手,他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往後一倒,險些滾下山去。
周圍的羊看我們打起來了,顯得有些焦慮,咩咩地叫了起來。
羊倌跳了起來,一伸手拔出了刀子來,指著我說:“今天我廢了你。”
我說:“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說心裡話,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為啥會打起來。這山又不是他家的,他管得著我在這裡做什麼嗎?這隻能說明,他心裡有鬼。
這羊倌用刀子指著我的時候,秦嵐從山下上來了,看到之後嗬嗬一笑說:“這怎麼還打起來了。”
羊倌這時候恍然大悟,說:“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是不是你們把郝驢子的戶口本買走的?信不信我去揭發你們。”
我說:“郝驢子的戶口本不是你賣出去的嗎?你揭發什麼?揭發我們嗎?”
郝驢子說:“和平和你們關係不錯吧。”
我說:“我們和張和平可沒什麼關係,我們隻是做了個交易。你從中也得了不少錢吧!”
秦嵐說:“羊倌兒大哥,彆鬨,好好過日子,彆找不自在。”
我說:“你也姓張吧,和張和平是親戚吧。你們這張各莊的人和張和平都有親戚吧!”
羊倌兒這時候把刀子插到了刀鞘裡,他看著我說:“你小子最好儘快離開這裡,不然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說:“你這是何必呢,我在這裡安營紮寨礙你什麼事兒了嗎?你放你的羊,我在這裡享受生活,互不相乾。”
羊倌兒說:“我盯你很久了,你小子舉著個望遠鏡總看我們村,你在看啥?”
我說:“我想看啥就看啥,你們村怕看嗎?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們村的葡萄架,不行嗎?”
羊倌兒指著我說:“有種你彆跑,你給我等著。”
羊倌兒說完就趕著羊下山了。
秦嵐說:“收拾收拾,撤吧!等下全村人都上來,可就麻煩了,你總不能把他們都宰了吧。”
我說:“是得撤了。”
我們開始撤退,背著東西到了山下的時候,剛好看到小趙來了,他說:“咋撤了?”
我說:“被發現了。”
小趙說:“我得到了一個新消息,我鬨肚子了,去下麵衛生院買藥的時候,小劉醫生說前幾天山裡羊倌兒半夜下山來,買了碘伏,紗布和雲南白藥回去。他說他老婆不小心傷了腿。”
我說:“你懷疑什麼?”
小趙這時候哼了一聲說:“問題是,這羊倌兒他沒老婆。你覺得這怪物是不是在羊倌兒家了?”
我嗯了一聲說:“那還真的有可能,這羊倌兒沒老婆嗎?”
小趙說:“老光棍兒一個,養了一群羊,整天出來放羊,誰都認識他。他沒老婆。他叫張和財。”
我說:“這麼說,這家夥家裡還真的藏了個妖怪啊!但是問題來了,他為啥說是他老婆受傷了呢?會不會這怪物是個女的呢?怪物要是個男的,我覺得他會說是自己兄弟受傷了。”
小趙說:“是啊,正常人都會這麼去撒謊,因為撒謊也是要結合一下實際情況的。這是慣性思維。”
我說:“接下來我們就要知道這怪物到底什麼樣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