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兒的死讓我意識到問題更複雜了,不過還好,我的身份沒有暴露。警察來調查,隻是問我們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這羊倌兒和誰有過節。
不過我能肯定的是,羊倌兒的死,應該和那座廟有關。
我們肯定說和羊倌兒不熟,但是我們也交代了去上山露營的事情,我們說自己是天文愛好者,但是影響到羊倌兒放羊了,所以起了衝突。不過沒打起來,羊倌兒回去叫人,我們就撤了。
正說著,警察看到了我那粘起來的神像,年輕的警察走過去,用手摸摸說:“這是什麼東西,怪嚇人的。”
我說:“這是山下那小廟裡的,不知道被誰砸碎了,我回來用膠水粘上了,等乾透了,我就送回去。”
老警察也過去看看,他也看到這東西碎了,他用拳頭砸了砸說:“啥材料的?”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廟裡的神像被砸碎了,不吉利,我又在這上麵住著,看到了就帶回來了,修複一下再送過去。”
老警察說:“我看這東西挺邪性的,這是啥神呀?”
我說:“我也不知道。”
小警察說:“我看不像是神,倒像是個鬼。”
小趙說:“可彆亂說,神也有長得很奇怪的。佛也有很凶的樣子的,怒目金剛,看著多嚇人啊!”
小警察說:“那也是。”
警察調查完了就離開了,小趙的朋友也被調查了一下,倆人剛來的,也沒啥好查的,隻是記錄了一下身份,然後就一問三不知了。警察走了之後,這兩位開上車就走了,不再多留一步。有人在這裡被殺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要我,我也走,越快越好。
送走了警察又送走了朋友,小趙和我站在院子裡,他看著山下說:“我們得把這神像弄回去,不然警察會懷疑撒謊。”
就這樣,我倆抬著神像下去了,又把神像給放在了神台上。不過這時候神像太輕了,這廟門也沒有,要是刮大風肯定得刮倒。我和小趙搬了一些大石頭,前後左右把神像靠上了,這才算是穩了。
第二天施工隊還是如火如荼的在乾活兒,警察來了,和施工人員做了細致的調查。這些施工的人也經常看到這張和財,也就是見麵說句話,沒什麼交情。自然不知道他和誰有什麼過節,警察的調查雖然很細致,但是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這羊倌到底是回家之後被殺的,然後拋屍在村頭了,還是沒到家就被殺死了呢?屍體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呢?樹林裡,橋下?我很想知道細節,但是我又不敢問,我怕太關心的話,警察懷疑到我。我必須表現的和一個正常人一樣才行,我告誡自己。
本來想去鳳凰嶺上觀察張各莊的,但是現在我和小趙都不敢去了,這時候必須夾著尾巴做人才行,畢竟我這身份是買來的,是頂替的。要是太張揚,這要是被調查,肯定把老底給掀出來。彆說上學了,那可就一切都完犢子了。
接近胡喜梅,拿到藍寶石芯片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必須查清才行。一旦胡俊傑手裡的東西是真的,那我不惜代價必須得到。現在沒看到東西,誰也不能保證那東西不是真的,即便大概率隻是個仿造品,那麼也得落實才行。不然心裡總覺得有一件事沒辦,不能踏實。
警察進進出出一直在張各莊調查了七天,基本上天天都來。有時候晚上還會過來,一來就是一晚上不走了。應該是在找線索吧。
自從上次來我們這裡調查之後,也就再也沒有來過。我分析啊,警察排除了我們作案的可能,警察可能更懷疑是村裡人乾的。要是警察懷疑是村裡人乾的,一定對村裡人做了排查,一個人都不會放過。要是那裡麵藏著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受傷的女人,那麼這段時間,這女人藏在什麼地方了呢?
這個女人躲的話,肯定就是躲進山裡,那麼鳳凰嶺是她躲的最好的地方。這鳳凰嶺在張各莊的西南方向,一條河從鳳凰嶺旁邊流過。在河的南岸就是鳳凰嶺的東南坡,在那裡有一片葡萄園。現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要是躲在葡萄園裡,有吃有喝,倒是愜意。
不過這得有個前提,那就是張各莊的村民得保護她,故意去隱藏她才行。要是張各莊的村民出賣她,那分分鐘就會被警察帶走了。
我這時候意識到,羊倌兒搞不好就是這家夥殺的。要是羊倌兒是這家夥殺的,為啥村裡人還要保護她呢?
我又聯係到了燒紙的事情,燒紙是祭祖的一種形式,難不成這張各莊的村民當這小廟裡鎮壓的是他們的祖先嗎?
這天中午,我給小趙打了個電話,我說:“小趙,我們得上鳳凰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