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直接就把三棱刺拽出來了,指向了他的心臟。我的三棱刺頂在他胸前的時候,已經能感覺到他心臟的狂跳聲了。
他怕了,他也是怕死的。
我說:“你如果喜歡說狠話,我不和你鬥嘴。我這人不喜歡說狠話,但是我喜歡乾狠事兒。”
鐵柱兒這時候總算是服了,他頭上開始冒汗,呼吸紊亂,他臉色蒼白,他嚇壞了。
三棱刺指著他的心臟,隻要我一用力,他的小命立即就沒了。雖然胳膊斷了在這裡能接上,但是心臟刺穿了還能嗎?誰也不敢保證。
我說:“鐵柱兒,我這人說話不會太嚴厲,但是我說的話都是道理,你得仔細琢磨。你好好想想,可以嗎?”
鐵柱兒點頭說:“可以可以,我回去會好好想想的。”
我這才把三棱刺收了回來,然後慢慢地抬起腳來。
鐵柱爬了起來,他看著我,喘著氣說:“我先回去了。”
我說:“以後和我們說話,要有敬畏之心,我們對你客氣,不是因為怕你,更不會在乎你這樣一個人的死活,明白嗎?一旦你讓我們不開心,也許你的命就到頭了。”
鐵柱兒忙不迭點頭,然後快速離開了。
無恙走到了我身邊,小聲說:“驢子叔,你太狠了吧。看你把鐵柱兒嚇得,都尿褲子了。”
我說:“尿褲子了嗎?”
無恙說:“尿了啊,鐵柱兒嚇尿了。”
虎子說:“他要是能死扛,我還敬他是條漢子,結果還沒開始呢,先慫了。”
老陳說:“哪裡有不怕死的人啊!鐵柱兒也是人,他自然怕死。最關鍵的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殺他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想明白這一點,自然就慫了。不過我們得小心些了,他回去之後見到背後的人,一定會添油加醋把我們欺負他的事情說一遍。然後說我們這麼對他就是不給他主人麵子之類的話。”
無恙說:“這種小人最會打小報告了。”
虎子哼了一聲,用手一拍桌子大聲說:“怕個屁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她有多大本事。說到底,不就是一個娘們兒嗎?”
我說:“肯定是娘們兒嗎?”
虎子說:“十有八九是個娘們兒,因為她不太懂戰略,考慮問題都是戰術層麵的。她真的以為放了我們的人,我們就會離開。她考慮問題有點幼稚。還有,弄五個屍體以為我們就怕了,彆說是幾具屍體了,就算是所有屍體都過來,我們也不在乎。就怕她沒這麼大本事。”
無恙這時候突然指著外麵說:“有蛇!”
我們都轉頭看過去,一條拇指粗細的眼鏡蛇趴在了門檻子上,正伸著頭朝著我們這邊張望呢。
虎子過去,這蛇竟然不跑。虎子一把就抓住了蛇的脖子,把蛇抓在了手心裡,蛇的脖子彎下來,一口咬在了虎子的手上。頓時這手就黑了。
不過虎子對各種毒都是有抗體的,它咬牙切齒地說:“敢咬我,看我捏死你。”
他的手開始用力,這條蛇生生被虎子捏死,然後扔在了地上。
不過接下來,從屋子的周圍爬過來了大量的蛇,這裡麵有眼鏡蛇,有金環蛇,有烙鐵頭,反正什麼蛇都有。密密麻麻,一層就圍了過來。
我說:“這家夥除了能指揮屍體,還能指揮蛇啊!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老陳說:“驢子,你怕中毒嗎?”
我說:“我肯定不怕啊,你們呢?”
老陳說:“你把無恙裝進睡袋裡,蛇就交給我和虎子吧。你保護好無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