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婉感到一陣惡心跑到一邊嘔吐去了。杜曉彬也強忍心中的不適長長出了一口氣說:“周法醫你現在采集這裡的標本立刻回去和屍檢報告進行比對;朱所長在我們走後你立刻把院子恢複原狀,然後帶人在這裡守候,我想凶手肯定還會再來。”
在回到古耀安家裡的路上黃小婉看著杜曉彬問道:“你怎麼肯定凶手會再次出現?”
“我的直覺告訴我剛才那個詭異的場麵就是牧野道長所說的血月教會秘密祭祀的場地,而且他們在殺人後會把屍體運送到判官廟進行第二場祭祀,這也就是孫傑他們的屍體為什麼出現在判官廟被山娃子看到的原因了。”杜曉彬說道。
“那我們為什麼親自盯著那裡,你信得過朱伯華那個豬頭嗎?”黃小婉話語間帶著一絲抱怨。
杜曉彬抬頭看了看陰鬱的天空,一股鬱悶之氣湧上心頭。這幾天他反複的看過黃敬光給他的那份關於二十年前範愛卿的死亡檔案。整個案件詭異之極,又似乎和他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又讓他驚魂未定;不知道是身體原因還是心理原因他總是有一種魂不守舍的感覺。以至於在潘鳳琴、山娃子失蹤之初顯得遲鈍而木納。
“我想朱伯華總不會連個門也看不住吧。”杜曉彬隻能用這樣的理由來掩飾自己複雜的心情。
入夜後,潘鳳琴的家中由於出現過一具恐懼的女屍增加了幾分恐怖。幸好朱伯華還帶著兩名民警一起在這裡守夜。恐懼被人氣驅散。
“你們兩個到廚房裡找點東西吃,櫃子裡麵還有我存在這裡的兩瓶白酒拿過來,一起喝點驅驅晦氣。”朱伯華吩咐道。
兩個民警一聽說有酒喝也來了興趣,跑到廚房裡少許功夫便端來花生米、豆腐絲、炒臘肉幾盤小菜,擺上酒杯喝了起來。
“我說所長,人家杜警官說了,凶手今晚肯定會在隔壁發現女屍的屋裡出現,咱們在這喝酒會不會誤事啊。”一個民警說道。
“咱們三個人在這盯著,凶手來了出門就能抓住他還怕他跑了不成。再說了他杜曉彬就能算的準凶手一定會來,我看未必。”朱伯華滿臉不屑的說道。
兩個民警知道朱伯華和潘鳳琴的關係,一開始說話都比較小心。可是酒一喝多了話就沒有把門的了。
“朱所長,這殺人案發正在潘鳳琴家裡,你說這凶手會不會就是潘鳳琴啊,這娘們看起來挺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民警滿嘴酒氣的說著。
“放你媽的屁!你才不是好東西。潘鳳琴要是凶手,我在她被窩裡睡了這大半年早他媽成了刀下鬼了。”朱伯華打著酒嗝說道。
兩個民警一看朱伯華要生氣,也不敢說下去了隻好悶頭喝酒。朱伯華對潘鳳琴的確依戀有加。當初她老公在的時候,他總是暗中詛咒那個姓古的後生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到後來姓古的後生死了,剩下潘鳳琴獨守空房。朱伯華就以種種借口往古家寨跑,沒事就和潘鳳琴套近乎。
可是彆看潘鳳琴表麵開放隨意,可是當朱伯華提出那種事情時,卻被斷然拒絕。朱伯華哪裡甘心利用所長權威四處散布他和潘鳳琴好上了的謠言,而且看到哪個年輕後生接近潘鳳琴要麼言語恐嚇,要麼拳腳相加。因此村裡包括村長古耀安在內誰也不敢接近潘鳳琴。一來二去無依無靠的潘鳳琴隻好從了朱伯華。兩個人做著露水夫妻也有半年有餘了。但是當朱伯華提出明媒正娶的時候,還是被她拒絕了。
夜已經深了,兩名民警已經是爛醉如泥扒倒在桌子上。朱伯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點起一棵煙叼在嘴裡,吧咂吧咂的抽著走出屋門,看著他和潘鳳琴經常尋歡的房間喃喃自語:“說我的鳳琴是殺人犯,哼……鬼才信呢。我的鳳琴這麼漂亮,這麼招人待見怎麼會是殺人犯呢。不過鳳琴你現在在哪呢……”
“鳳琴你在哪呢……鳳琴你在哪呢?”朱伯華在空曠的院子裡嘶啞著喊道。
“你想她了嗎?她就在你的身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朱伯華的耳邊響起。他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扭過頭去,啊……果然潘鳳琴風姿綽約的站在他的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鳳琴……鳳琴你這幾天哪裡去了,我想死你了。”朱伯華上前就要擁抱,忽然腦後被狠狠的擊打一下,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咣當”一聲院門打開了,屋內昏睡的民警揉揉忪惺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到潘鳳琴飄然而去。正在驚詫間又發現朱伯華不見了,二人慌忙跑到院子裡四下尋找無果,回來再度尋找,在那口枯井旁發現了一隻朱伯華丟下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