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夥子哪裡受得了啊,由於愧對我又不敢強迫我。一來二去就在外邊和彆的女人勾搭上了。“
“你說的是和村長的妻子祝娟娟嗎?”杜曉彬問道。
潘鳳琴搖搖頭接著說:“一開始不是,古繼深花點錢在外邊找。後來祝娟娟那過得也不如意。那個古耀安比人家大二十多歲,總是怕祝娟娟嫌他老了甩了他。一天到晚看得特彆緊。而且對祝娟娟帶來的那個孩子也特彆刻薄。因此古繼深借口給古耀安介紹生意為由,趁他不在勾搭上了祝娟娟。”
“那後來呢?”杜曉彬聽的越來越有興趣。
“後來?我說過古繼深是個膽小的人,他怕古耀安。事情敗露後,他嚇的夠嗆,可是人家祝娟娟反倒不在乎竟然提出和古耀安離婚,古耀安不同意打了個翻天覆地,到後來祝娟娟找古繼深要了一部分錢,又從村長家裡卷了一些東西和兒子一起失蹤了。古耀安落了個人財兩空,我們想著他一定不肯善罷甘休,因此就都到平陽去了。”
“但事實上古耀安沒有大吵大鬨,而且在兩年後還到平陽找過你們幫忙對嗎?”杜曉彬在驗證古耀安傳遞給他的信息。
潘鳳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把身子往直處坐了坐。把兩條腿蜷了起來,由於她的動作略微快了些,腳鐐上的鐵鏈重重的砸到她的腳麵上疼得她深吸了一口冷氣。杜曉彬見此情況急忙將粗重的鐵鏈拿開,又扯下床頭的被子蓋住她的雙腳。就這麼一個動作,讓潘鳳琴遊離力的眼睛滴下淚來哽咽的說:“謝謝你杜警官。”
杜曉彬察覺到了這一點,心中也不免產生了憐憫之心,但是無法表達出來,隻是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時候我和丈夫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雖然談不上生活美滿,但算得上一般和睦。可是那一天古耀安來了,他求古繼深幫他打聽一個叫楚香凝的女人……”潘鳳琴說到這忽然注意到杜曉彬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怎麼啦?杜警官。”潘鳳琴問道。
“噢……沒什麼你繼續說。”杜曉彬意識到了自己表情的變化急忙糾正過來。
潘鳳琴繼續說下去:“古繼深托關係找門路又親自上街打聽,終於打聽到了。沒有想到找到了這個人古耀安竟然不去找她,而是讓古繼深帶了一封信過去就算完事了。我們也不便多問,可是就在古繼深送信回來的路上就出車禍死了。”
說到這潘鳳琴似乎勾起了對她來說並不幸福婚姻的回憶,眼淚大串大串的流了下來。杜曉彬將一打麵巾紙塞進她的手中。
“你就沒有想過是古耀安害死了你的丈夫?”杜曉彬問道。
潘鳳琴搖了搖頭說:“這不可能!我雖然不是警察但是也知道殺人要有作案時間。出事的那天古耀安親自上街買了酒肉在我家裡還等著我丈夫回來吃飯呢。那時候他的心腸還不錯,幫我料理後事,還幫我找到肇事司機索要了賠償金。丈夫死了我在平陽無依無靠隻好又回到古家寨。”
“可是回來的第二年那個古耀安可能是認為我到了他的地盤上,可以任他擺布了。先是到我家要求和我同居被我拒絕後,他乾脆四處造我的謠,說我生活不檢點勾搭彆人家的男人,從此好多村子裡的二流子找上門來要不胡言亂語,要不強摟硬抱,甚至有一天古耀安半夜翻牆進來撕開我的內衣要強行非禮,多虧我拚命叫喊才沒有讓他禍害了。再後來我一賭氣就找了朱伯華想著他是派出所所長能夠保護我,但是我也知道這個人非但沒本事,而且靠不住。”
潘鳳琴再一次用特殊的眼神看著杜曉彬說道:“說句不要臉的話,那一天村裡的那幫人要把我裝進狗籠子裡去遊街,也就是你敢拚了命的阻止,換了他早不知道都到哪裡去了。”
杜曉彬看得出這個身世可憐的女人對他的情感寄托,但是這個女人心裡明白這僅僅隻是個寄托。
杜曉彬本想在和她提一提古耀斌的事情,但是考慮到古耀斌是涉案人員怕再刺激到她因此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
“明天胡紫晗醫生要給你做一個治療,你配合一下好嗎?”杜曉彬把明天的計劃告訴了女人。
“你們是不是要給我用刑啊?一提到案子我就不怎麼配合。”女人敏感的說道。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還是很配合我們的,明天隻是治療一下你精神方麵恍惚的疾病,你不是一直吃著胡紫晗給你開的藥嗎。”杜曉彬寬慰道。
潘鳳琴長長出了一口氣說:“你們待我好我知道,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