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一點上還是存在問題的首先是殺人現場的問題,我們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在野店院內生長的植被,還有就是在野店丟失的床單。具體我們可以設想凶手在野店殺人後將屍體運下了山造成失蹤假象,然後分屍後又在密林中進行拋屍……”
杜曉彬的眼睛睜得很大看著侃侃而談的張福田他已經感覺到了他在有意把偵破的方向向自己這邊引。
“還有就是殺人時間,我可以認同胡醫生的判斷因為法醫的鑒定最有權威。但是不管是一周或是三天在這個期間內凶手是拿不出不在場的證據的。”張福田盯著杜曉彬說道。
“你乾脆說殺人凶手就是杜曉彬得了。”黃小婉不管不顧的一拍桌子說道。
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黃小婉,隻見他秀眉一挑兩個大眼珠子瞪的溜圓氣憤不已的說道:“沒錯杜曉彬三天前沒有在局裡他去了淩波市紫晗姐姐能夠證明;至於你說的七天前,我們同在古家寨這一點你張副所長可以證明,在第七天的這個節點上他是去了野店,而且晚上就回到了平陽市我和他還在一起吃過飯,怎麼他還會有分身術不成。還有就是你說的存放屍體的拉杆箱裡出現了野店丟失的床單,還帶有院子裡的植被,我請問張副所長在出事前你去過野店嗎,你怎麼就知道那是野店的床單。但是在勘察瘋癲老人失蹤的現場我這個親曆者怎麼就沒有發現有個床單丟失了。”
“這……黃警官我沒有說杜警官有嫌疑啊你太多心了。”張福田知道杜曉彬平時的人緣怕犯了眾怒急忙收口說道。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推來了,一名警察拿著一張畫像走進會議室,在黃敬光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放下畫像走了。黃敬光不急不忙的拿起畫像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遞給在座的刑警進行傳閱。
“到目前為止技術還原的結果出來了,我隻能說死者很像瘋癲老人!”黃敬光斬釘截鐵的說道。
然後他環視四周繼續說道:“這個案子從目前來講與瘋癲老人失蹤案沒有矛盾。你們都去給我查,瘋癲老人去了哪裡,哪怕這個死者就是他本人那也要看看他在哪裡被殺的,屍體是如何運到現場的。你們可以假設,但假設不能作為證據。你去查吧不用在這裡鬥嘴散會!”
待大家都離去了,坐在會議桌末尾的杜曉彬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步履蹣跚的走出房門。
“曉彬你等一下。”杜曉彬回頭看去黃敬光正以堅定的眼睛看著自己。
“黃隊長你……”杜曉彬看到黃敬光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難耐。
“叫我黃叔叔好嗎?”黃敬光上前兩步說道。
“黃叔叔,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杜曉彬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黃敬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孩子我是信任你的,若不然不會讓你參加今天的會議。你也不必糾結什麼,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人常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是你的注意張福田,你肖叔叔雖然對他在若水鄉的工作有些反感,但是對他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他們畢竟是師徒關係,現在他懷疑你是殺人凶手勢必影響肖克的判斷,因此你必須利用目前的機會迅速破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了黃叔叔。”杜曉彬的回答讓黃敬光感到底氣十足,他已經看到結束百年懸案的人正是這個敢作敢為的年輕人。
回到辦公室杜曉彬決定不再理會其他人的猜測而是按部就班的開始了自己的計劃。首先他打電話給崔血月。他卻發現電話那邊傳來這個老人萬般無奈的聲音。
“杜警官我知道在我那個不祥的宅子裡又出現命案了,先前有警察調查過我。”
“哦……崔先生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不然殺人者會逍遙法外,我想這一點是你和我都不願看到的。”杜曉彬言語懇切的說道。
“可是我幫不了你,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個古家寨的村民修一條公路,然後請求政府將這個凶宅徹底拆平,彆的事情我什麼也做不成。”
“我隻希望您能和我演一出戲讓幕後的凶手出現……”
今天的崔家老宅可謂是熱鬨非凡,院門外張燈結彩.門外聚集了十幾個架著相機的記者。不一會兒大門打開,崔血月在一群男男女女的簇擁下走出院子。麵對記者他輕輕的咳嗽一聲說道:“諸位我早年生活在海外對故鄉沒有絲毫貢獻,今日須發皆白葉落歸根,承蒙政府和平陽市民的厚愛,為我的投資發展事業給予了關懷和幫助。為了答謝平陽市民我特意將祖傳的《血月寒鴉圖》捐贈給博物館聊表寸心。另外我還可以告訴大家以前珍藏在博物館內的那幅《血月寒鴉圖》是明朝末年的仿製品。這一幅才是真品。”說著打開了一幅發黃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