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邦也許是今天說的太多了,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語氣平和的說:“杜警官你剛出院應該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攪了還有事出去一下。”說完也不與安琪打招呼徑直走出房門。
杜曉彬看著楚盛邦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疑惑依然沒有抹去。安琪這時候走到他的身邊關切的說:“曉彬,不用想的太多。現在我們首先要想辦法把小婉救出來;然後我們再去尋找那個和劉煥章長相相似的出租車司機的下落,然後……”
“安琪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已經身陷被動。就像是被包圍的孤軍竟然還找不到突圍的方向。”杜曉彬氣氛的一拳砸到茶幾上。
“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那隻能看看這位刑偵專家有什麼妙計了。”安琪向楚盛邦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杜曉彬的臉上掛出了一副不屑的神情,但是他聽的出安琪的話裡包含著相反的意思。
安琪拍了拍杜曉彬的肩膀語氣沉重的說道:“他可是我的頂頭上司胡世勳聘請來的。你不要小看了這個刑偵專家,他可是破獲了許多知名大案的高手。胡世勳官做到這個位置除了依靠他那顯赫的家事和這位刑偵專家的高效破案也不無關係。”
杜曉彬心中一沉,胡世勳的背後顯赫家事?這讓他似乎感覺出了什麼。胡世勳的個人經曆他從肖克和黃敬光那裡知道一些。二十幾年前他不過是平陽市陳列館的一個小小的館長,後來調到市公安局從民警到局長最後跳躍式的提升到了省廳領導,這個跨度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一係列命案都在陳列館也就是現在的崔家老宅和公安局這個看似不相乾的鏈條上發生著。但是杜曉彬馬上打消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念頭。胡世勳畢竟距離自己很遙遠。
下午的時候楚盛邦才回到酒店,一進門便大呼小叫的將杜曉彬和安琪叫到自己的房間內。杜曉彬一看這個楚盛邦已經是麵紅耳赤,酒氣熏天,說話的聲音也比往常大的多。
“杜……杜警官、安琪下一步的偵查計劃你們有了嗎?”楚盛邦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還沒有!鑒於這個案子相當複雜,我們還要等待上級的指示和你的專業指導。”安琪顯然對楚盛邦的無狀有些不滿。
酒醉的楚盛邦失態的乾笑了兩聲向杜曉彬和安琪擺了擺手說:“上級的指示不用說就是四個字儘快破案,至於說我的指導意見嘛……可以說現在這個案子毫無頭緒,你們前一個階段的工作簡直就是沒頭的蒼蠅亂撞。現在因該靜下心來梳理線索,為進一步破案做準備。”
楚盛邦的角色簡直比胡世勳的提升轉換還要快,幾天前還是一個態度謙恭的看門人,昨天就已經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刑偵專家,今天儼然成為他和安琪的頂頭上司,而且還是一個態度蠻橫,不講道理的,作風散漫的一個上司。
“楚先生,其實具體的實施方案我們已經有了,但是不知道是否與上級的總體規劃有沒有抵觸,再有具體的行動部署是由特案組製定還是由上級部門下達。”麵對似乎醉意朦朧的楚盛邦,杜曉彬進行了大膽的試探,他認為如果目前這個案子由特案組負責,就是全權交付給杜曉彬自己,楚盛邦這個所謂的刑偵專家隻不過做個顧問而已;如果省廳具體負責,那杜曉彬也就是算是上級領導兩條腿或是一雙手。
“當然有特案組負責……”喝過酒的楚盛邦說話有點一驚一乍。杜曉彬的心稍稍放下,至少他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施展拳腳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楚盛邦接下來的話:“這是領導明確過的,在成立特案組之前,胡世勳同誌就對我說,特案組的一切工作完全自主,由我這個刑偵專家全權負責。”
楚盛邦的一些話像一盆冷水澆到杜曉彬的身上,從裡到外透著絲絲涼意。原來所謂的特案組完全有這個神秘的“看門人”負責了一切。
但是生性率真的杜曉彬沒有因此隱藏了心中的計劃,畢竟他的初衷是破案。他極力隱藏著自己的無奈咽了一口唾液說道:“至於說梳理線索這方麵的工作我們已經開始了。首先是黃小婉被誣陷的問題,我想應該找到當時的線人黃毛,是他做了偽證讓黃小婉百口難辨,隻要找到他所謂的慕容盼盼綁架一案就可以真相大白,讓我們放開手腳開始偵破案件。然後是蘇婉君是否真的死亡,我們要找到證據證明殯儀館的骨灰是否就是蘇婉君的。如果另有蹊蹺,我們就要改變本案的定性。最後是對那天傷害過我的出租車進行調查查清司機的真實身份,畢竟現在有很多證據證明劉煥章已經死亡,那個和劉煥章極為相似的人究竟是誰?他又怎麼知道當年的過多細節這是解開迷霧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