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仁回來了,我派人給他帶了話不讓他回到家裡,而是讓他去了虎丘山上的野店。
“廣仁不要聽胡子祥的,他是咱們家的仇人啊!”我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廣仁機智的扶著我坐下來說道:“三爺爺我怎麼不知道他是咱的仇人,不過我當時不答應他,你想咱爺倆很能見麵嗎?”
我的心裡感到一陣寬慰,好在廣仁不像他弟弟廣義那麼蠢。
“那你一定不要回家,秋芬這個女人早就和胡子祥勾搭到一塊去了。正月十五的晚上你到咱家那棟黑樓的後邊,在樓基的青石上刻著許多條小蛇,你從左往右數,數到二百一十八的那條小蛇那便是開啟密道的機關,你在秘道裡等我……”
一九四七年的正月十五,我走進了密道,但是我看的卻是廣仁和廣義兩個孫子的屍體,當我驚恐完整的時候,我的身後出現了胡子祥那陰婺的眼睛。
“你答應過我的這東西不屬於你,你絕不會據為己有,你今天怎麼食言了。”他說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紮進了我的心臟。
我死了……魂魄不忍離去漂浮在老宅子的上空,我見過的,我沒見過的一幕幕在我的眼前重演。
那還是在我活著的時候,我獨自坐在廳堂裡,外邊傳來宋老蔫那渾濁的聲音:“血月啊,血月啊,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秋芬抱著孩子站在二樓的窗戶前凝視這院子裡的一舉一動。更恐怖的是崔廣義站在三樓樓頂上,閃爍著貪婪的目光也盯這個百年老宅。我的魂魄看著這一切不由得呐喊道:“你們都要乾什麼!”可是我的聲音阻止不了眼前發生的任何事。
廣仁來了他按我說的來到了後院的樓基處,他從左往右數著蛇,終於數到二百一十八條,他走進了密道,隨後一個黑影也同樣打開了密道走了進去,我知道這是崔廣義。秋芬把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熄滅了臥室的燈,拿出一支蠟燭點上,走到窗戶前用那蠟燭的光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燭光中映照著這個女人慘白臉顯得非常恐怖。該來的終於來了,胡子祥也走進了密道。
我的魂魄回到了剛才的密道。崔廣義和崔廣仁相見後沒有久彆重逢的親熱,而是用冰冷的目光對視著。
“大哥你沒有孩子,可是我有兒子,因此這個寶貝應該由我來繼承。”崔廣義說著。
“二弟可是三爺爺說你這個兒子是個野種,根本不四崔家的骨血。”崔廣仁說道。
“你胡說!”崔廣義怒不可遏的說道。
“對……他是在胡說,他的目的就是奪走這幅寶畫,你快殺死他,不然就沒有機會了。”黑暗的空間裡傳來胡子祥陰測測的聲音。
“啊……”崔廣仁一聲慘叫,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喉嚨上,而殺死他的竟然是他的弟弟崔廣義。當鮮血迸出,崔廣義狠狠地搖了搖頭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顫抖地說:“怎麼會是這樣,我為什麼殺死了我的哥哥……我為什麼殺死了我的哥哥……”
這時候胡子祥那瘮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崔廣義你就是個笨蛋,我睡了你的女人,你的女人為我省了孩子,你現在還殺死了你的哥哥……哈哈……哈哈……”
“啊……”又是一聲慘叫,崔廣義將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喉嚨。
我在虛空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無奈的大喊著“胡子祥,你害我全家,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