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各方大佬紛紛指責起林少校來,林少校轉頭麵帶微笑的看向那些指責他的大佬們,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邦邦!”
法官再次敲起了他那個審判的小錘,這次語氣明顯帶著不滿:“安靜,大家都安靜,如果有人再次喧鬨,我將以擾亂法庭罪,對在座的各位起訴。”
這句話果然有了成效,不管下麵的那些大佬,對林少校有多少不滿,此刻全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隻是那一雙雙陰冷的眼,依然盯著著林少校,仿佛是在警告這他,說話小心點!
“好了,我們繼續。”法官看著林少校道:“我現在沒有資格判你有沒有罪,下麵就看手中的資料和證人的口供了。”
“邦!”
法官敲了一下錘叫道:“傳第一個證人過來。”
“吱呀!
證人台的柵欄門被打開,一個身穿警服,身材肥胖的男子走了進去。林少校看了那人一眼,不免覺得可笑,什麼時候這種跳梁小醜也能來到這種地方了?
這個站到證人台的人,正是那日阻止他進攻的張隊長。
“張德利,五月十三號那天,你可在林湖步行街,搶劫案發生的現場?”法官問道。
“是的,那天我在。”張隊長回道。
“很好,那麼當日林天瀾,是不是在知道上麵命令的情況下,依然堅持讓士兵和特警們衝鋒,擊殺那四名雇傭軍。造成了大量的士兵、特警,以及人質的死亡?”法官道。
林少校聽完,瞬間止住了微笑,麵色陰冷的看著那個法官,他沒想到法官竟然會把那些人的死,全都算在他的頭上。
就算當時他不組織士兵和特警火力反抗,那群喪心病狂的雇傭軍,依然會殺掉大量的人質和士兵以及特警。
當時命令其士兵和特警們開火反擊,完全是為了保護人質,如果他不下達這樣的命令,那麼當時那些雇傭軍絕對會殺死更多的人。
張隊長聽了法官的問話,心情坎坷的看了林少校一眼,對於當時的情況他也知道,如果不開槍,死的人隻會更多,法官這樣說,明顯是想把臟水往林少校身上潑,好判他更重的罪。
其實,在他上台以前,早就有人教他該怎說了,這次的審判隻是一個形式而已。
雖然,他內心曾經也掙紮過,要不要幫助林少校,但是經過一夜的思考,張隊長最終還是決定按照上麵的安排,治林少校的罪,好給米國領事館那邊一個交代。
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是身處什麼位置,始終一顆可用,可不用的棋子,隨時都可以被棄掉。
最終張隊長,點了一下頭,回道:“是的,法官說的沒錯,當時是林少校下的命令,導致很多人死傷。”
“嘩……”
下麵的各方大佬,同時發出一片嘩然之聲。
周局長嘴唇緊咬,坐在下方,臉色鐵青的看著審判台上麵無表情的林少校。
是這樣的,果真是這樣的,上麵果然放棄了他,準備拿他去給米國領事館交代……
嗬嗬……果然在這個充滿利益的世界,所有人都是棋子,張局長心中不免悲笑起來。
林少校站在審判台上,聽完張隊長的證詞,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隻是緊緊的盯著張隊長。
張隊長或許被林少校那眼神看怕了,也或許是出於內心的羞愧,不敢看他的眼神,深深地低下了頭。
“那好,我在問你。當時的你在乾什麼,為什麼不阻止林天瀾?”法官繼續問道。
“我……我有阻止,可,可是當時我由於級彆太小,被林少校叫人拖了出去。”說到此處,張隊長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不是法庭太安靜,恐怕沒有人可以聽到他這麼小的聲音。
“好的,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下去了。”法官語氣依然平淡道,仿佛不管多麼大的事情都不能打亂他的心性,不會讓他起到任何的波瀾。
聽到法官讓他下去,張隊長沉重的心,瞬間鬆了一口氣,急忙走了下去,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這種地方他這輩子也不想多待一秒。
林少校自始至終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盯著張隊長離開。
“林天瀾,對於張德利剛才所述,你有什麼要反駁的嗎?”法官轉向林少校,問道。
林少校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法官,足足看了十幾秒,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