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乘客,都一臉驚恐的看着我。
而我根本沒有搭理他們。
我用盡全力,朝着外面吼了一嗓子:“陳龍,我踏馬弄死你。”
我直接從車窗戶跳了出去。
碎玻璃在我身上劃了十幾道口子。
我顧不上擦血,飛快的朝着前面跑去。
前面,就是醫院。
是我媽擺攤的地方。
我看見我媽倒在地上,陳龍正用腳踹我媽。
我爆發了從未有過的速度。
我像是一顆炮彈,狠狠的撞在陳龍身上。
陳龍慘叫了一聲,身子像是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我沒顧得上看陳龍:“媽,媽,你怎麼樣?”
我媽強撐着,勉強沖我笑了笑:“我沒事,我們回家。”
旁邊賣包子的老頭認識我,他低聲對我說:“沒事就怪了。”
“剛才那個小混混,把錢和手機都搶走了。”
我對老頭說:“李爺爺,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媽。”
老頭扶着我媽坐下來:“要不要報警?”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
我大踏步的向陳龍走過去。
不能報警。
報警的後果,只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好人怕進號子,壞人根本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規矩,永遠是限/制老實人的。
今天。
我想用私刑。
陳龍見我走過來,一臉驚恐的跑了。
我對魏卒說:“你注意收集他的恐怖情緒。”
魏卒嘆了口氣說:“我倒是想,他也沒有啊。”
我說:“沒有?他臉都嚇白了,沒有恐怖情緒?”
魏卒說:“真沒有。可能喝酒了,酒壯慫人膽。”
我沒有再和魏卒扯閑篇。
我騎了一輛共享單車,朝着陳龍追過去。
陳龍跑的肺都要炸了,進了城中村。
我樂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當初我被陳龍攆的像是狗一樣,逃進了城中村。
短短几天而已,現在換成他逃跑了。
我眼看着陳龍跳牆進了一個院子,我也跳進去了。
然而,進去之後我就傻眼了。
裡面站着好幾個人。
每一個人都拿着刀。
領頭的人,正是賭場的彪哥。
我皺了皺眉,對彪哥說:“這是什麼意思?”
彪哥一臉不好意思:“他給的太多了。”
“兄弟,我們今天只卸你兩條腿,從此以後,你和你家人,我們絕對不動。”
“你是躺在床上,打了麻藥截肢呢?”
“還是反抗一下,在反抗中被砍腿呢?”
“不過如果你反抗了,你和你家人的安全,我們就不能保證了。”
我左右看了看,陳龍並不在這裡。
彪哥哦了一聲,貼心的告訴我說:“他走了。”
“說是得有不在場證明,這會估計去學校了。”
我哦了一聲。
彪哥說:“兄弟,你選一個吧,到底是來文的還是來武的?”
我說:“我反抗一下,不過刀劍無眼,萬一不小心傷到你們,可別怪我啊。”
彪哥說:“沒事,道/上的規矩,凡是受傷了,都自認倒霉,龜孫子才會報警。”
我嗯了一聲。
魏卒提醒我說:“這些人都是真正的亡命徒,個個有案底。”
“你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說是以卵擊石都抬舉你了。”
“崔浩,要不然還是跳牆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