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跟著沈叔去到東廂房,路上還在想著二哥的事兒,私心是想要沈叔給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二哥彆受牢獄之災,但念頭一出來,我自己就否了,天方夜譚麼,二哥的確是做了錯事,需要受到懲罰,我怎麼能將個人情感意願強加到他人頭上,找罵不是。
去到我先前泡花瓣的那個屋,桶沒在,屋內隻放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沈叔帶我進去就讓我坐在椅子上等,他抬腳又出去,沒多會兒許姨就進來了,拿了一件她夏天穿的碎花半袖衫讓我換上,我情緒低落,也沒多問,懵懂的換好,屋裡有燒的火牆,熱氣出來,不會感覺到冷,換完衣服,許姨一句話沒說,轉身就出去了。
我一個人在屋裡坐了好一會兒,手機不停的進著短信,都是爸爸發的。
點開全是鼓勵我的話,看著看著,那些方方正正字就像有了生命,幻化成一隻溫厚的手,從從屏幕中伸出,逐漸撫平我一顆焦灼的心。
許姨在我身邊來回進出,我低頭看著短信也沒在意。
等抬起頭,我才發現桌子上已經放好了卷紙白酒和朱砂。
另外還有一塊彆著長針的白布,清水符紙以及半碗紅色的液體。
什麼東西?
紅酒嗎。
我端起碗聞了聞,有血腥味......
是血?
“沈叔,這是什麼血?”看到沈叔進來,我直接問道。
沈叔似乎出去收拾了一番,長袍都是嶄新,關好房門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你不是要見小羽毛麼,端著的就是,打個招呼吧。”
“小羽......”
我看著半碗血,“您給它殺了放血啦!”
“梁栩栩,不要用殺這個字眼,我是度化了它。”
沈叔斜了我一眼,“今晚我找你,就是要讓它長久的陪伴你,保護你,不過你要是不答應,我也不強求,你隨時可以走。”
“不是,您說的我沒懂......”
我放下碗,真不敢細想這小羽毛是怎麼被放血的,不落忍,“沈叔,您不會是讓我喝了這碗血吧,鴿子血......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