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七月份,草木茂盛,秦嶺的溝溝壑壑都被翠綠的樹木和莊稼覆蓋。
平江開車帶我們驅車趕往地圖上的點,我第一次來到這麼遠的地方,陌生的景色讓我好奇不已,睜大眼睛看著四周後退的景物。
沒想到下午的時候,暴雨突然而至。
劈裡啪啦的大雨打在車上,雨刷器都擦不掉玻璃上的水,舒紀文希望平江能找個地方停一下,但是這一路上走來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村莊。
崎嶇的道路上越來越泥濘,到處都是黃泥湯,車子終於在度過一個小土包的時候拋錨了。
我和黃伶伶趴在車窗上,看平江在暴雨中檢修車輛,沒多久他就渾身濕透的跑上車。
“車子徹底熄火,我們可能要被困在這裡了。”
沒想到我們興衝衝的來盜墓,路上就遭到這種不順的事情。
舒紀文看我們情緒低落安慰道:“沒事,誰都沒想到會突然下這麼大的雨,反正我們在車上澆不到,等會兒雨過去再走。”
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我們三個人窩在後麵,因為冷,舒紀文還特意給黃伶伶披了一件外套。
外麵的大雨還在繼續下,外麵路上的積水也越來越多,平江看的直皺眉頭,“這雨也太大了,看來雨停下來車也開不了了,隻希望不要有洪水才好。”
就在平江的話落下沒多久,一直看著外麵大雨的黃伶伶忽然驚坐起來。
“不好,泥石流快來了,快跑!”
她看著我們神色焦灼,手裡攏起來她的那一堆東西推開車門就往外麵跑。
這突然的操作,把我們都給鎮住了。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跑啊!”
黃伶伶見我們沒跑,打開車門,啞著嗓音喊道。
“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舒紀文還想問清楚。
黃伶伶拿起車上她的那堆東西,也來不及解釋,拉了她一把就往遠處跑。
舒紀文一臉懵逼的被拉下車,在暴雨中淋的仿佛一隻落湯雞,我看著那個在暴雨中踉踉蹌蹌的小身影,心中湧起一股特彆相信她的感覺,於是立刻拎起車上的東西朝她奔過去。
“你們……”
舒紀文的聲音淹沒在暴雨聲中。
我和黃伶伶跑出去一百多米,忽然聽到身後嘩的一聲巨響。
那聲音蓋過了暴雨的聲音,我忍不住回頭,看到雨中朦朧的場景的時候,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到全身。
隻見我們剛才落腳的地方,被山上的泥石流給覆蓋,那輛灰色的桑塔納已經看不到車頂。
平江和舒紀文緊跟在我們後麵,看到那個場景的時候,張著的嘴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怎麼會這樣?”平江喃喃。
我的心裡則是一頓後怕,要是剛才我們沒有聽伶伶的話跑出來,恐怕在這裡被砸成餡餅的就是我們。
暴雨下到傍晚才停,我們四個人拎著一堆東西狼狽的敲響幾公裡外一個老鄉的家門。
聽說我們的遭遇之後,他們表示有些為難,家裡本來地方就不大,沒有辦法再招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