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極力的忍耐著,讓自己儘量不可能發出特彆慘絕人寰的叫聲,但是這種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我自認為意誌力不算薄弱,可是當麵對這種考驗的時候,還是無法承受。
舒紀文一臉關心的看著我,著急的詢問。
“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
我冷汗直流,無奈地搖了搖頭,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
“蟲子鑽進了我的身體,正在啃食著我,我擔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被吃的就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舒紀文臉色頓時變了,急忙把目光投向了村長,哀求的說道。
“求求你們,無論你們想要怎麼處置我呢,至少先救救秦川,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不是相信河伯嗎?他肯定會願意看到你們做這樣的好事的。”
平江一臉同情地凝視著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
“舒紀文,我看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些人的良心早已經被狗吃了,他們信奉一種非常詭異的宗教,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舒紀文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問道。
“我能看出什麼呢?我什麼都看不出來,我隻希望秦川能安然無恙,我們是來尋求解藥的,而不是把他帶過來送死的。”
平江的眼神更加的憂傷,語調也充滿了悲痛。
“他們很不得把我們殺之後快,怎麼可能會救秦川呢?我們落到這樣的下場,恐怕隻能歸咎於命運的安排了。”
我心中非常的奇怪,這兩個人直到現在還有心情吵架,但我顯然沒辦法忍受這種痛苦了。
剛才就想暈厥,咬著牙苦苦的支撐過來,現在終於支撐不下去了,我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失去了意識。
我在意識消失的一瞬間還在想著,這次恐怕真的是再劫難逃了。
對兩個同伴是有著愧疚心理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就不會發生一係列的事情。
他們的條件都很不錯,尤其是平江,還有那麼大的一個家業繼承,完全可以過公子哥的生活,為了給我尋找解藥,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我並沒有時間想太多,隻覺得有一種深深的悲哀湧上心頭。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村子裡唯一的一個醫生那裡,因為他給我包紮腳上的傷口,我對這裡的環境並不算很陌生。
我聽到外麵有人談話,想站起來,但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為了把談話的內容聽清楚,我咬著牙,從床上坐了起來,側耳傾聽。
首先傳入耳朵的居然是舒紀文的聲音。
“我拜托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那個小朋友,他還這麼年輕,中了這樣的蠱毒,實在是太可憐了。”
話音剛落,聽到外麵的一個村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好像我們不願意幫忙似的,我們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但是小哥身上的花紋是非常罕見的蠱毒,彆說我們治不好,就算普天之下,恐怕也不會有人能夠治療這種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