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伶伶淡定地接過了話茬。
“你這話問得好沒道理,西裝男昨天都沒有在咱們麵前出現過,這個人消失了,你不派人去找,反而來找我們,難道你認為是我們把他藏起來了嗎?”
刀疤臉眉頭皺了起來,冷冷的注視著黃伶伶。
“我倒沒說是你們藏起來,但是有件事很奇怪,昨天晚上把你們送回來休息,西裝男忽然對我說,有事要找你去商量,今天人就消失了,就算是傻子,恐怕也得懷疑你們吧?”
說著對身邊的人施了個眼色。
“把這兩個人給我控製起來,沒事彆讓他們隨便走動。”
我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慌亂,我深吸了幾口氣,儘可能的鎮定了下來。
“你這麼做,就有點太沒有生意人的風度了吧?昨天經過了那麼周密的洽談,我以為你對我已經不再懷疑了,卻沒有想到,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我,你的人失蹤了,你首先懷疑的就是我。”
“你就不想一想,這個人就不可能是自己離開了嗎?又或者沒事在村子裡麵溜達,跌進陰溝裡摔死了?”
刀疤臉的臉色立刻變成了豬肝色了,黃伶伶卻捂著嘴忍不住笑著說道。
“那個人油頭粉麵的,我離著八丈遠,就聞到他身上的人渣味,沒準真的是掉進了陰溝裡,你不要跟我們在這裡耽擱時間,還是快點到各家各戶的豬圈裡去檢查檢查吧。”
刀疤臉更加的憤怒,卻沒有發作,隻是冷冷的說道。
“在沒有找到這個人之前,不可能消除對你們的懷疑,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說著就讓手下們把我們關押起來。
我立刻惱怒的抗議。
“刀疤臉,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告訴你,這筆生意咱們就算是吹了,就算事後證明,不是我們把西裝男藏起來了,你就算給我跪地求饒,我也不會再跟你做買賣。”
刀疤臉的嘴角上揚,泛起了一絲微笑,但這個笑容卻讓人骨子裡發冷。
“如果不是你們藏的,我自然有一番道理,可是如果萬一,在你這裡找到了西裝男,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我的確愛財,但是我更愛命。”
說完又是一回手,讓手下把我們關了起來。
他們是窮凶極惡的人,一旦發現了我們的真正意圖,肯定不會有好日子,於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臉對著刀疤男大聲的喊道。
“你給我記著,現在我虎落平陽,我什麼也不說,但是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你得落到了我的手中。”
刀疤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們被關進了屋子。
黃伶伶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說道。
“事情恐怕是有些不太好辦了,刀疤既然對我們產生了懷疑,就一定會把我們居住的院子翻個底朝天,那堆秸稈恐怕是藏不住人的,話說回來,就算真的找不到,西裝男在餓上幾天,不死也差不多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淡定的說道。
“現在先不要管那些,我覺得當務之急,是研究這個村子的布局和人員結構。”
黃伶伶不解的看著我。
“這村子的布局沒什麼奇特的,東西南北各有出口,人員恐怕就更簡單了,全村都是做假貨的,研究這些有什麼用呢?”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黃伶伶。
“就算都是做假貨的,這些村民肯定也不是鐵板一塊,都會有各式各樣的矛盾,我們隻要找到突破口,我是說,從接近我們的那些人當中策反一個人,我們就有可能離開這個地方。”
黃伶伶沉默了片刻,默默的點了點頭。
“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接觸的人很有限啊,你想測反誰呢?但不是說那個找茬的人吧?我看那個人就算是有賊心也沒有賊膽,獐頭鼠目的樣子,跟刀疤臉是一丘之貉,我看倒是忠心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