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起身仰面倒到床上,好方便皇上行事,卻覺着那人一隻大手拍在背上,不叫她動彈,心下正迷惑着,忽的覺着一個火熱熱的東西貼到了臀上,叫她身上一個激靈,口中不禁輕吟了一聲兒,只覺得自己心裡頭跟火燒似的,身上忍不住扭了幾扭,那行子帶着股子韌勁兒,亦在後頭貼在自己腿股之間蹭了幾蹭。
聽着上頭那叫痛聲兒,小珠子擡頭朝上頭瞧了一眼,搖晃着腦袋嘆息了一聲兒:“唉,辛苦吶。”
另一邊兒小安子亦深深點頭:“可不是,白天還要當差,辛苦吶……”
“指不定回頭還要更辛苦呢。”小珠子挑了挑眉毛,憋着一肚子的笑,又笑不敢笑出聲兒來。
“可……皇上真就……”小安子把頭湊到了小珠子那邊兒。
他雖沒說明白,可兩人心中皆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小珠子撇了撇嘴角,皺眉想了想:“那位手段可高得緊吶……”
“那加上那花容月貌……”
兩個沒正經的小太監對視了一眼,皆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尊、尊使……簟、簟涼不知……”
“不知?!”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不說那葯,便是後宮之中,只你伺候回數最多,就是那葯沒用,這麼多回也該有了。”
“簟涼真真不知……”玉簟涼額頭上面兒狂冒着冷汗,她自己也疑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都快兩個月過去了,小日子也來了兩回了,她竟真真……沒懷上?!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啞着嗓子低聲道,“我不管你想爬到哪一處位子上面去,只一個,今日去伺候的何采女但凡有了,你必要想着法子的給她護住!”
“是……”那何采女入宮時,她便覺着有點子眼熟,疑心是閣中之人,沒曾想,竟真是的!今兒晚上是她去皇帝那裡,要是她先懷上了……莫說閣中,便是在這後宮之中,自己伺候這麼多回也沒懷上,別人卻一下子有了身,宮中之人必也會將自己看輕!
秋水閣中,芙蓉賬暖,春宵幾度,二人正依偎在一處,臉貼着臉,眼睛闔着,抱在一起昏昏欲睡。
被他擺弄了小兩個時辰,這會子才消停下來,柳蔓月腦中神智漸迷,正欲睡去,忽聽外頭白瑩在門外低聲說道:“啟稟萬歲、主子,有人來傳,有人入了皖院兒玉嬪房中。”
“哦?這會子呢?”皇上兩眼猛的睜了開來,冷聲問道。
“回萬歲的話,此人出了皖園兒便朝着芯芳居去了,還沒去旁的幾處園子。”
“哼,來得正好。”皇上冷笑一聲,“先下去吧,有了動靜過來稟報。”
柳蔓月本睡得迷迷糊糊的,這會子聽了這會話,亦不禁醒過神來,擡起頭來,臉貼在他的下巴下頭:“可是閣中過來人了?”
“嗯,莫怕。”說著,拿手在她肩上輕拍了幾下子,皇上臉上笑意更冷了幾分,“拿朕這鶴臨園兒竟當了自家後花園了,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皇上……要如何行事?”柳蔓月心下微緊,本按在他胸口的手也不緊攥了起來。那人高來高去的,上回聽說,連趙統領派出來的人都拿那人沒法子呢,小皇帝這是要做什麼?
“他要去的非只一處,若放以前許還拿他沒法子,這一回……呵。”皇帝冷笑了一聲兒,旁的他不敢說,可皇后那處便沒那麽好過的。既然知道她是閣中之人,皇帝哪裡又會手軟了?那人每回來時,都是打從東南那邊兒進的園子,人少時倒還好辦,可這會兒人這般的多,哪裡還能不想些個法子?
“皇上……可那人似是極厲害,要是傷了人……”雖是打那閣中出來的,可她卻從沒習過武,心下便對那些個學過功夫的人多少是有些個懼怕的。
覺着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柔荑輕顫,皇上心中憐惜,輕輕握住,頭抵在她額頭上,低聲道:“月兒莫怕,朕同你在一處好好護着你。”若那人只是聯絡閣中釘子,他怕是還不會去打草驚蛇的動他,可那人每回來時都會夜闖女子閨閣,旁人也就罷了,可這柳蔓月已是自己的女人,哪裡能叫個不清不楚的人大晚上的來她房中?
自打把柳蔓月安置到了這處,皇上便想着要拔去這根仙閣刺進來的獠牙,必要想着法子除了去才肯罷休。
芯芳居中,四下里寂靜無聲。一個黑影利劍般的躍牆而入,似是這鶴臨園兒中來的回數多了,自沒當一回事,擡腿便欲朝皇后睡着的正室走去。忽聽遠處一聲脆響,似是有人把什麼東西給打了,這人剛擡頭朝那邊兒瞧去,便聽着一聲尖利的慘叫聲兒打那個宮女口中喚出。
“鬼——!!!”